两步,站得同她极近,几乎就要靠在她的身侧,稍稍抬一抬右手,就能够揽住她。
初微后背已被冷汗打湿,在他靠近之时身体微微一颤,本能地向左后方退了一步。
如果说刚才他觉得她只是紧张,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是抗拒。
陆今安自幼聪慧,又遗传了父母双亲极好的样貌,一直以来都是在赞美声中长大,就连从前皇后在世时也曾感叹过,这孩子心思机敏,博闻强识,比宫里的年轻皇子们都要出挑一些。
后来陆今安到了成婚的年纪,世家宗亲的说媒之人差点儿踏破了陆家门槛儿,从前跟着五皇子巡视地方之时,还曾有乡绅小吏的女儿愿意不计较名分委身于他……
这还是他在有生之年,第一次被女子嫌弃得这样彻底。
而这人还是和自己拜过天地的结发妻子。
看他脸色沉了下来,初微努力解释:“我其实……身子还有些不适。”
这话倘若在他刚进来时就言明,没准会更有说服力。
陆今安淡淡“嗯”了一声,“我回书房了,你早些睡吧。”
说罢,他便再没有动作,径直转身离开。
陆今安虽谈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好歹不是孟浪之人,知道尊重女子意愿,没有强制实行。
初微松了口气。
陆今安一向是整个陆府风暴的中心,从他一回来就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
第二日清晨,王姒和陆进之刚刚起床,就听到来自巧珍的线报,说是昨晚二爷又宿在了书房。
王姒有些恨铁不成钢:“平常看着挺好一姑娘,怎生就这般的不讨姑爷欢心?”
陆进之自然知道她说得是谁:“你以前对她没什么好话,怎么这会儿转性子了,倒开始为她打算起来?”
王姒总不好说是因为自己抱怨陈大夫人被初微听去,她又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事,便换了个角度道:“我这人最是惜老怜贫,老夫人一向不看好她,陆今安也这般冷待她,枉她对陆峥那孩子这般上心,也没落着什么好,我就是可怜她。”
陆进之道:“所以你就是看她混得不如你了,才说她好话?”
气的王姒直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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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今安回了府中,除了家中两个姑娘外,人也算来得齐全,初微起了个大早,梳妆更衣,前去宁寿堂请安。
素月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此时又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她昨晚进来的时候,看到二爷沉着脸离开,姑娘跌坐在凳子上,脸色很是不好,不免多思。
“您和姑爷没事吧?”
“没事。”初微摆手道,“走吧,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在去往宁寿堂的途中,初微遇见了同样过来请安的陆峥。
她走过来,对着他温声道:“正院那边已经给你备好了早膳,请安过后你先去用,到时我提前一步回去,送你去学堂。”
“昨晚父亲已经安排好了车子,说今日一早送我过去。”陆峥道,“就先不麻烦了。”
这样的确省事不少,初微点头:“也好。”
两人一路结伴前行,就在即将进到宁寿堂的院落时,初微又看到了陆今安。
昨晚明明是黑着脸离开的,今日再见她时虽然冷淡,但比起昨晚明显缓和了许多。
可想起书中描写他对待政敌的铁腕,近乎偏执的性格……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对她心存不满,继而打击报复。
可是他能怎么报复呢?原文当中,他因为不喜欢原身,所以一直冷落。
可如果他要真的打定了主意冷落她,一年半载的不回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陆今安昨晚刚离开时的确有些负气,回去之后渐渐冷静下来。
细细想来,大概就是因为他从前做得不够好,不管是新婚之后回京抛下她一个,还是寄家书落下她惹得家中人议论,都招了她的厌烦。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初微一眼,沉声道:“周绍夫妻下了帖子,说是许久不见,让我带你过府一叙。
他也见过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私下怎么样暂且不论,明面上都是过得去的。
如果她有心结,反感到连出门都不想跟他一起,那他大概就要重新考虑一下,这段关系该不该继续下去了。
好在初微十分配合的点头:“好,我同你去。”
心理建设做得再好,身体却骗不了人。
她虽然这么说着,但肢体却僵得不行,脚像被钉在了地面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陆今安也看出了她的异样,他又向前了两步,站得同她极近,几乎就要靠在她的身侧,稍稍抬一抬右手,就能够揽住她。
初微后背已被冷汗打湿,在他靠近之时身体微微一颤,本能地向左后方退了一步。
如果说刚才他觉得她只是紧张,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是抗拒。
陆今安自幼聪慧,又遗传了父母双亲极好的样貌,一直以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