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书肆,顶了郝掌柜的差事。就是以前总来府上送菜的挺精神的小伙子,你也是认识的,到时你去看书就更方便了。”
陆峥看她说得轻松,也就不疑有他,只是答应了下来。
结果没过几日,陆峥和几个同学去到启文堂看书时,意外发现郝掌柜竟然来了这边做事。
陆峥当即不干了,挡住郝掌柜的去路质问道:“你不是说要去照顾生病的母亲,才从文汇斋请辞的么?这会儿怎么又来启文堂又做了掌柜?”
郝掌柜想着陆峥年纪小,好糊弄,便只管赔笑着道:“公子有所不知,正是在下家中长辈病重,需得凑钱请大夫购置药材,这才不得不来启文堂帮忙做事,好赚些银钱回去补贴家用。”
“我母亲已经给你预支了几个月工钱,为得就是给你家长辈看病。我母亲向来待下仁善,你若为家中长辈治病向她开口借钱,多少她都会给。你却做这偷摸的勾当,前脚刚骗了她要回家奉养长辈,后脚就来这启文堂做
事,为人无半点诚信可言。”
陆峥越说越气,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也引得周围顾客纷纷驻足围观。
“我母亲给你的酬劳已是相当优厚,若不是这外头想学文汇斋赢利的经验,哪里会给你更好的待遇?”
郝掌柜涨得面色通红,却因陆峥说中了心事不好辩驳,只能一边擦汗一边把话题岔开:“此事并非公子所想的这般,你母亲都没说什么,你来这里胡闹成何体统?小可还要招待其他客官,就不陪您在这里说话了,几位公子自便吧。”
徐知让不知道事情经过,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见陆峥头也不回的离开书肆,便拉着李维跟了上去。
回家途中,陆峥将事情经过告知了两位好友,听得李维在马车上直跺脚,险些没把车子给跺塌了。
他再想不到自家小叔从前招掌柜时,竟然招了一个行事这般不着调的小人。
徐知让理性分析道:“他要改换门庭没什么不对,可他借着母亲生病请辞,本就是欺骗夫人在先,后又说是因着家中缺钱才来的启文堂,这不等于是说原来的东家陆夫人小气,给的工钱不够母亲治病,也不愿借钱予他么?这才刚出来几天,为了撇清自己就抹黑上一任东家,如此背信弃义,实非君子所为。”
陆峥点头,他生气也是这一点。
这人前头先骗了林初微,带着文汇斋经营经验过来启文堂,出来之后竟然还抹黑她的名声,将她塑造成一个待下不仁的主家,着实过分。
李维也跟着恨恨道:“这启文堂做生意比不过,就想法子直接把掌柜的都给挖来,想来做事也是惯会投机取巧的,连陆夫人这样好的人也要欺瞒算计,实在可恶。”
启文堂距离陆家最近,再加上刚才放学时候,李维就说想吃陆家小厨房的玉带糕,所以几人还是回了陆峥书房商讨大事。
初微听得轻尘报道,公子带了学堂的李公子和徐公子来了,说是下午点想用小厨房做的玉带糕。
这个时间点厨房的点心大都是现成的,今天正巧有陆峥他们点名要吃的玉带糕,还有枣泥酥和牛乳小方糕,初微便打包了一起给陆峥那边送了过去。
等她到了前院陆峥的书房后才发现,几个孩子正聚在一起颇为有些愤慨的讨论着什么,小仓鼠似的气鼓鼓的。
初微打开食盒将碗碟取出摆在桌上,有些好奇的对几个男孩子问道:“怎么散了学还这样不高兴?今天学堂里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崔秉文和蒋明他们又作妖了?
不应该啊!
上次崔秉文府试虽然过了,但也只在乙等,名次比李维还要靠后,那蒋明更是连府试都没有通过,要等到明年四月里才能重考,按理说很该消停一段时日。
几人听得初微问话纷纷摇头,直言无事。
初微想起她从前中学时候,放学也偶尔会带几个小伙伴回家做个手工讨论个星座什么的,也都不想让家长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所以很能理解他们不想让家长知晓谈话内容的心理,
便只是将点心一一取出来都搁在桌上,柔声道:都用些茶点降降火儿③,别为着旁人的事情气坏了身子,一会儿还要温习功课呢。”
说罢,便取了食盒转身离开。
眼见初微走远之后,李维和徐知让才双双松了口气。
陆峥继续拧着眉推测道:“这样投机取巧的商家,自然做不来那等厚道生意,你们且都好好想想,从前去他家买书时都遇到过什么问题。”
徐知让道:“我买他家的书掉过好几次页,后来听林阚他们说也都遇到过如此情况,才知道他家售书有时以旧充新,以次充好。”
陆峥也想起一事:“前些年县试府试都有从《齐民要术》上选取的题目,那段时日此类书目一直脱销,后来启文堂再售书时,便要求买主只有再购其他三本书目配货,才能拿到《齐民要术》的买卖资格。”
“还有一事。”李维作为文汇斋前东家的侄儿,掌握的对家黑料明显更足,“听说从前他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