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她出嫁之前敲诈陆家银子的事情,后果由她担着,如今这些七拐八绕的亲戚让王妃心中不喜,她还要担着。
刚才五王妃那话还只是试探,这会儿就需要她表明态度了。
初微道:“王妃大概也听说过我家中之事,我母亲过世多年,父亲娶了继母后,行事越发乖张,我嫁到陆家也有一年的日子,竟连他一封信都没有收到,更何况家里那些亲戚。至于那位祝侧妃……大好的日子,就不见了吧,免得见了伤心,扰了您和几l位王妃的兴致。”
五王妃听了这话之后,声音不自觉的轻快
了几l分:“既然如此,那夫人就先去前头吧。只是今日不见,少不得要让祝妹妹伤心了。”
初微听五王妃发话之后,也不管这位素未谋面的祝侧妃是何想法,起身告辞出门一气呵成。
五殿下都搞不定后宅的这两个女人,何况是她!
见初微走远之后,蔡嬷嬷才对着五王妃道:“早先就听说陆夫人小门小户出身,身子又不好,即便来了京中也闷在府中,甚少出门交际,奴婢还以为是个性子绵的,没没成想倒是个伶俐的。”
本来王妃少不得要借这事敲打她几l句,如今她自曝其短,上来就卖惨,反而让王妃都不好意思再多说了。
“陆大人是个伶俐的,夫人自然也伶俐。”五王妃道,“不管怎么说,这伶俐的人总比不伶俐好些。到底是朝廷三品命官夫人,迎来送往的事不用她去做,到时直接入席便是。”
“是。奴婢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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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微刚刚出门后没多久的功夫,就被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夫人叫住。
“这位可是陆夫人?”
初微认真看了她一眼,确定从前并未见过,便对着她道:“家夫的确姓陆,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我姓秦,单名一个‘晴’字。家夫许元,从前和陆大人共事多年,也是五皇子身边的伴读。”
原来她就是许元的夫人。
初微冲她微笑颔首道:“许夫人,幸会。”
“看夫人眼生,想着大概是陆大人的夫人,便壮着胆子过来招呼一声,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许夫人心道,这陆今安倒是好福气,新夫人这么好看,还这般年轻,真是什么好事都叫他占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却觉得夫人十分面善,大概一见如故便如此。我家夫君素来谨慎,幸好夫人这次也过来了,否则他未必肯带我过来,算起来我该好好对陆夫人道一声谢。”
初微发现许夫人的确如陆今安所言待人十分热情,只是上来又是夸赞又是道谢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正当她思考该如何回应许夫人这话之时,就看到远处有几l个丽装华服的贵妇人向这边走来。
许夫人眼睛亮了一下,对着初微介绍道:“那几l位便是六王妃、宣王妃和两位郡主,就连成阳长公主今日都来了,当真是好生热闹。这样好的机会,哪怕不能得什么实惠,跟夫人们攀谈几l句多长些见识也是好的。”
许夫人春风满面,精神抖擞,言语之间透着一股“老娘今天就是要向上社交,把你们这些特权阶级统统拿下”的雄心壮志。
初微内心默默叹了口气,突然在心底好生羡慕许夫人的活力。!
“宣王殿下封地在信阳,也是当今圣上的幼弟,这些年来
甚少入京。圣上如今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哲王动手,又怕别人说他不顾多年兄弟情义,所以便将宣王召回了京中伴驾。”
上演一下兄弟情深,骗骗自己也骗骗世人。
听起来都是些皇亲国戚,初微又问道:“这次宴请规格是不是很高?”
“几l位王妃和公主都去,许元家中夫人应该也会过去。”陆今安道,“那许夫人倒是个爽利风趣之人,也最是热心,到时有什么不懂之处,你尽管问她便是。”
初微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和陆今安一同前往弘王府赴宴。
进了王府之后,夫妻两个便分道扬镳。
陆今安先去前头书房找五皇子说话,初微便先来正院拜见五王妃。
五王妃笑吟吟地招呼初微坐下,又让嬷嬷给她换了新茶,而后看似不经意的同她闲聊道:“陆夫人一入府便来了正院这边陪我说话,怎么没去祝侧妃那边坐坐?”
初微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但这话听来明显有些不对。
五王妃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不管什么原因,第一次上门做客,都应该先过来拜见她。
最关键的是,她和祝侧妃从无私交也未曾见过面,怎么可能要去专程去拜访她?
初微虚弱地咳嗽了两声,道:“妾身从去年八月里就断断续续病着,甚少出门。夫君回府后只专心公务,从不言说王府之事,妾身成日闷在家中,难免孤陋寡闻……倒是未曾听说府上还有一位姓祝的侧妃。”
五王妃把玩着手中的琉璃菊瓣茶盏,淡淡道:“前两日祝妹妹听闻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