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摊主热情地招呼道。
他的摊位上挂着色彩斑斓的灯笼,但感觉做工粗糙,颜色过于鲜艳。像是那盏金鱼灯眼睛一大一小,身上的鳞片斑驳发绿,看着是生病了;还有那娃娃灯,雪白的皮肤,脸上两坨鲜艳的腮红,血红的嘴唇,涂得漆黑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直勾勾地盯着,显得有些诡异。
三个姑娘都被这些灯给丑到了,岳姗抢先拒绝道:“不了不了。”
然后她们匆匆继续走去,没看到背后那个摊主正一脸怨毒地看着她们。
刚没走几步,又一个声音从旁冒出来:“姑娘,玩灯谜吗?”
这声音阴恻恻的,她们循声看去,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大娘,她摊上的花灯竟做得比上一个还要丑陋。
顶着猪头的鸡身灯笼,只有一个妹妹头的脑袋灯笼,剥了皮的猴儿灯……一个个扭曲又可怕。
王冬冬觉得有些不对,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岳姗就直接很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了。”
大娘的脸色更惨白了一些,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岳姗,眼白都要突出到眼眶之外了。
王冬冬觉得自己应该要想起什么,可是脑子似乎蒙了一层薄膜,只能被岳姗拉着往前走。
易春仙也感到有些不安,默默攥紧了手里的玉兔灯。
街上的喧闹变得有些遥远,诡异的静谧似乎夹杂着一些尖叫和哀嚎之声。
远处上下游走的舞龙龙头一直盯着她们这边,身子兀自扭动着,里面鼓鼓囊囊,龙身上薄薄的布料隐约透出一些鼓胀的血肉,甚至可以看到有些人的头颅挤在里面,身子下方的腿部密密麻麻。
另一旁打铁花的匠师不知疲倦地将铁汁击打上天,金色花火如焰火一般,但他似乎忘了所有的禁忌,花火落下来竟直直落在自己身上,烫得皮肤焦黑发泡,但他恍若无感,继续取来铁汁击打着,全身浇得血肉模糊,几欲见骨。
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王冬冬说不出来。
这时,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灯谜摊子。
这一回,摊子上的花灯都是鲜红颜色,鲜红的兔子、鲜红的月亮、鲜红的猴子和鲜红的娃娃。
“要猜灯谜吗?”
那个摊主没有面皮的鲜红脸上瞪着没有眼皮的两个圆溜溜的眼睛,咧着两排雪白的牙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