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是赵礼辉脸上却带着几分愉快。
饭后,赵礼辉拆开赵礼生夫妇寄过来的信,读给家里人听。
赵礼生说他们生产队的路已经修好了,隔壁镇子已经开始通电,或许年底他们生产队也能通电,用上电灯咯。
郑玉香说他们一切都好,也请赵礼辉等人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并且还给他们寄了二十斤小麦,是今年刚收上来的,想给他们尝尝……
小麦还没寄到,信先到的。
赵礼辉读完信,将其交给陈翠芳,陈翠芳细心收好,“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城。”
“或许就这一两年,”赵礼辉含糊道。
赵礼辉在黄追岳的前两天拿到了五级技术工证,每个月工资六十块钱,补贴票加起来有二十多张。
另外算上他每个月固定的十二块钱稿费,以及叶归冬三十块钱的工资和八块钱的稿费,他们小夫妻只算钱一个月就有一百一十块钱。
补贴票二人加起来一共有三十张。
票包括油、盐、糖、醋、肉、布等等。
可以说小日子非常滋润了。
赵礼辉被调到安常康所在的车间门上班,而汪时则是来到黄追岳所在的车间门,他拿到四级技术证了。
黄追岳结婚那天,赵礼辉和叶归冬都在上班,所以他们去吃的夜席。
黄家也是市区的人,但是黄追岳的兄弟多,所以家里住不下,后结婚的都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着。
赵礼辉也是第一次见到黄追岳的兄长弟弟们,可以说和陈万生家的情况差不多。
黄追岳结婚后,那是一天比一天过得好,他对象已经找到工作,二人新婚燕尔,可不就像是泡在蜜罐里吗?
“我总算知道礼辉为什么一下班就想回家了,家里有人等着自己,感觉就是不一样,”中午吃饭的时候,黄追岳感慨道。
看着他身上的新毛线衣,赵礼辉和安常康忍着笑。
“你小子也不差啊,瞧瞧你现在,都有毛线衣穿了,以前里面都是穿衬衣,外面穿厂服,过得可糙了。”
“就是。”
黄追岳立马显摆地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摆,“好看吧?我媳妇儿给我织的!”
“我也有,”容师傅解开扣子让他们看自己的毛线衣。
赵礼辉也嘚瑟地拉起衣袖,“看,这上面还有我最喜欢的小黄鸭呢。”
“幼稚,”安常康酸得不行。
“话说你媳妇儿没给你织吗?”
黄追岳好奇地问。
“没有,她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安常康摇了摇头,“倒是我娘织得不错,可最近她们正在打擂台,我想要一件毛线衣都好开口。”
“打擂台?又怎么了?”
容师傅问。
安常康苦着脸,“好像是因为我。”
赵礼辉翻了个白眼,垂头干饭,容师傅也懒得问了。
毕竟安常康的老娘和媳妇儿经常因为他打擂台。
原因嘛,就是安常康老喜欢在婆媳二人中间门和稀泥,时间门长了自然会有矛盾。
这会儿连黄追岳都不接话了,安常康自己在那嘀嘀咕咕,最后一抬头,好家伙,兄弟们全干完饭走了。
今年的雪下得早,才十二月初,赵礼辉半夜起床喝水,就看到外面下起白茫茫的雪。
他回到床上抱住叶归冬,“下雪咯。”
叶归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雪了?”
“嗯,估计明早院子里就能铺上一层,”赵礼辉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第二天早上,叶归冬看着院子里的积雪满眼惊讶,“今年的雪来得这么早?”
陈翠芳在一旁哈了哈手,“是啊,往年腊月才下,今年才进十二月就下这么大的雪,老三啊,你别跑步上班了,坐车去暖和。”
隔壁的容师娘也是这么叮嘱容师傅的。
容师傅正在院子里铲雪,闻言不怎么乐意,“往年我都是跑着去的。”
“你痛风要是没犯,我都不拦着你,”容师娘轻声呵斥着。
容母也瞪了容师傅一眼,“还是礼辉好,家里人说什么,他都会放在心上,哪像某些人啊。”
某些人不敢吱声,只是出门的时候粗声粗气地表示他会坐车上班。
等在门外的赵礼辉扑哧一笑,被容师傅瞪了一眼。
中午吃饭的时候,容师傅跑得老快了,赵礼辉看见他的身影疑惑地看向安常康,“他怎么跑这么快?”
“去看食堂今天做白菜了没有吧,”安常康脸色发苦,“我倒希望今年冬天继续吃白菜。”
“为什么?”
“因为比起吃一冬天的萝卜,我更愿意吃一冬天的白菜。”
赵礼辉:嗯?
食堂果然做了白菜。
不过可能因为去年有太多人投诉白菜做得不好吃,所以食堂改变了做法,他们不炖了,而是煮了一会儿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