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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辉听得一脸恍惚,“我们家的房子已经这么破了吗?”
陈翠芳闻言瞪眼,“窗户纸破了而已!我们看了日子的,明天初一糊窗户寓意好,不然我前两天就给糊好了。”
“……我还是用什么东西暂时挡一挡吧,可别在大过年的被吹着凉了。”
赵礼辉说完就去搞了个纸板,把往里面吹冷风的地方给遮住了,他还打开院门往外看了看,“好家伙,今晚的雪下得好大呀。”
容师傅闻言也凑过来,“是挺大,明早又是起来铲雪的命咯。”
赵礼辉闻言嘎嘎笑,“你们家院子大得嘞,等我把我们家的积雪铲完了,就过去帮你们。”
“就等你这句话。”
容师傅大力拍着他的肩膀。
看电视到九点半,容师娘就打哈欠了,她的作息很规律,容师傅起身跟众人告别,和容师娘并肩回去了。
赵礼辉跑去把院门闩上,这雪这么大,一家人要守夜到十二点,叶爸爸他们和去年一样在赵家住下。
睡觉的时候叶归冬趴在赵礼辉的怀里,轻声说起大年初一他们要做的事。
“铲雪,写对联,贴对联,准备好糖粒,孩子们上门拜年一人抓一把……”
说着说着,二人就相拥着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赵礼辉洗漱好就和赵大根还有叶爸爸一起铲雪。
叶归冬三人则是在灶房里搓汤圆。
黑芝麻红糖馅儿的。
赵礼辉吃了一大碗,然后跑去隔壁帮忙铲雪,完事儿后又去叶家。
等回来的时候,叶归冬已经写好对联,正和陈翠芳一起拿着没什么用的旧报纸糊窗户。
“等啥时候有钱了,也把房子推了重修,”赵礼辉拿着对联准备贴的时候,看着自家不是那么新的大门叹道。
“倒也没有那么破旧,”陈翠芳无奈道,“再过十年咱们家也能住人。”
“再过十年好些人家都可能和师傅他们家一样,全部是砖瓦房了,又或者是楼房。”
赵礼辉反驳。
“咱们这巷子修楼房不好看,还是这样的大平院子好,”陈翠芳也反驳道。
“谁说不好看?”
赵礼辉一边贴对联一边笑,“只要有钱了,房子修再高都能弄得漂漂亮亮的。”
“哟,要修房子了?还是楼房?”
隔壁卫叔也在贴对联,闻言笑眯眯地问道。
“卫叔可别谣传啊,”赵礼辉赶忙解释,“我说的是十年后大伙儿的房子可能都修成了楼房,好看着呢。”
“十年?”
卫婶子闻言从他们家院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声音嘹亮得很,“就是给你卫叔二十年,都干不成!”
卫叔闻言一副很受侮辱的样子,和卫婶子在那边吵吵闹闹,但细听就知道他们是闹着玩儿的,偏偏对门的宋大妈端着海碗站在自家院门口盯着他们瞅。
“我说小卫家的,你不能老这么看低小卫,多伤他自尊心啊,男人养家不容易,咱们当女人的得多体贴他们才行。”
赵礼辉听到宋大妈说话,快速把对联贴好,下了木梯把木梯一收,直接把院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卫叔两口子听到后也加快贴对联的动静。
“嗯嗯嗯你说得对。”
快速调整对联的位置,卫叔把对联拍得啪啪作响。
“对对对你说得好。”
滑下木梯,一手拉着卫婶,一手扛着木梯也进了院门。
不一会儿后,他家孩子就过来把院门关上了。
宋大妈盯着赵、卫两家院子上的对联看了看,最后拿着筷子指着卫家的对联,“贴歪咯。”
把窗户糊好后,陈翠芳觉得家里温暖得不行,压根不像赵礼辉说得那么破,这房子就是再住二十年都行!
赵大根回来发现院门关着,拍了拍门。
里面传来陈翠芳的声音,“没闩门!”
赵大根微微一用力便推开了,“咋把院门关了?”
“你这会儿打开呗,”陈翠芳正在喂鸡,“拉雪车走了?”
“走了,好家伙,跑了一上午,总算把咱们巷子的积雪弄走了,”赵大根脱下雨靴,把包着脚的碎布扯下来,穿上袜子,然后再穿上棉鞋。
“咱们巷子的拉走了,同心巷的呢?”
赵礼辉从堂屋出来。
“挨着来嘛,”赵大根抬起头看了看又开始下雪的天,“也不知道今年这雪什么时候停。”
“欸,”陈翠芳忽然问道,“孙记文回来了吗?”
“回来了,”赵大根点头,“我刚才还看到他在贴对联呢,可乐呵了,说他女婿老家送来了一只鸡和一只鸭。”
陈父和陈母在去年尝到卖鸭子和鸡的好处后,今年腊月底又把老家的鸡鸭收拾好送上来了。
赵礼辉他们家早就买好年货,就没买了,这没卖完的陈万生就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