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这一趟回来,自然也要去看望外祖父,外祖母,两位老人见着青竹回来,还以为她是从开州来的。
大舅母如今真是春风得意,自己的儿子考上了举人,一下子打脸了那些说他们家三代都出不了一个举人的话,这话她可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过的。
平日里她们也会跟着去县城交际一番,当初妹夫没考上举人时,有些夫人自然也在私底下嘲讽过,说他们家自己都没考出秀才,竟然还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农家子身上,只怕也就止步于秀才了。
后来妹夫做了官,那些人也就不敢乱说了,一个个都来巴结她。
再后来,妹妹没了,那些夫人一看,又开始背地里说她们家还真是倒霉,这才攀上的女婿,自家妹子还没享到福就走了,可见沈家真是没什么运道,这硬生生要嫁,还是落得这个下场。
青竹舅母听到这话,直接和那些人当面对质,不少人都帮着打圆场,不过还是有几个夫人见不得他们家,因为她的这番举动更加厌恶,还想要接着诋毁自己。
好在妹夫是个念旧情的人,这么多年一如既往对他们家好,那些人见了,也不敢再胡说。
就连女儿们的亲事也有了着落,她心里真是畅快。
去年知康考上了举人,当初说风凉话的人都开始调转风头开始夸她,还明里暗里打听知康的婚事。
哼,一群墙头草,她才看不上她们介绍的姑娘,没得和她们一样,娶进来不知道要呕多少气。
“青竹,你不知道,我真是畅快极了,看着那些人当初的嘴脸和如今那巴结的样子,我甚至有些想笑,之前竟然在意这种人,真是我脑子糊涂了。”
舅母在知康考上举人前,并没有向家里说过她的这些委屈,一来让两位长辈担心,二来也怕会给知康压力,特别是知康得了离魂症后,更加不敢说了。
现在她终于出了那口恶气,再来说这些,家里人也不会为此忧心忡忡。
“你舅母一直把这些压在心里,不敢给我们说,如今总算是好了,你表哥考上了举人,她出去应酬那些夫人都只有捧着她的。”
“外祖母,舅母,你们也要放宽心,如今家里并没有什么烦心事,自己过得开心最重要,旁人的话不重要。”青竹也不知道自己这趟回来,竟像是成了开导家里人心事的人。
“青竹说的是,反正你表哥如今考上了举人,我也不操心那些,那什么会试我们也不懂,只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今我就想着给你表哥张罗婚事,他年龄摆在那,也该成家了,等他成了家,妹妹们也好成家。
你知心表姐今年也十六,翻过年就十七了,等张罗了你表哥的婚事,她也就十八了,之前佟夫人就暗示过我,说是两家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这姑娘家大了,可不能多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了可不好。
不过你表哥还没成亲,我也想多留知心几年,这才说等他成了亲再议。
这孩子,八成是知道我们要给他相看,竟然连家都不回了,真是的。
青竹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带一封信去,我可要让你表哥回来一趟,也相看相看,我听说了好几个不错的姑娘家。”
舅母说这话的时候,知心、知意就在一旁。
“娘,你说什么呢,女儿又没说要马上嫁人。”沈知心脸红红地说道。
“是是是,你没说,都是别人说的,哈哈哈。”舅母这话一出,全家都笑作了一团。
这一个年节下来,青竹发现自己在家都吃胖了,全家都在变着花样做肉吃,青文形容自己:吃了个脑满肠肥。
张二郎和小鱼也跟着吃胖了,两人都是勤快人,不好意思在青竹家白吃白喝,所以一直帮着做事,也跟着学了些这边的方言,她们在鸡鸣岛生活多年,说的都是那边的方言,要想适应这边的环境,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宿州的名医比开州多,青竹决定带着两人去宿州一趟,将这事给解决了,两人也能吃下定心丸。
“水东哥,你交接完麻河的事就来开州找我们。”过了年,青竹对水东说道。
因着这次刺杀的事,青竹觉得水东哥不必屈居在麻河,作为保护她的人,除了射月外,水东哥就是最合适的,他也是力大无穷又学了些武功的人。
加上麻河那边水东已经培养出了人手来,不需要他一直盯着,也能放开了手。
“大小姐放心,我先陪你们去宿州,等你们出发后我再回去。”水东听说她们还要去宿州,不放心其他人的保护,想到大小姐说自己之前被追杀的事,他就后悔自己没有陪着。
“我也能保护冉小姐。”射月不甘心地说,她这几日已经和水东比试了力气,两人竟然不相上下,又比试了箭术,当然,这是她最擅长的,所以水东输了,不过比武力,她又比不上一直没有懈怠的水东,所以这会儿,她还存着较劲的心思。
“是是是,你也能保护大小姐,不过我不放心,反正都要经过宿州,我陪着你们一起。”水东没有跟她较劲,这些年和别人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