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也不是喜欢聊天的人,直到今天才重新说上话。
“寒曜?”他低声开口。
“我在。”
“你腿些了吗?”
“多了。”
舒缓的琴声弥漫在宴会厅,喧嚣声从耳边逐渐远去,只剩下耳边沉沉的呼吸。
贺初秋没有说话,正准备挂断电话,又听寒曜问:“你在哪儿?”
贺初秋:“在蒋老的生宴上。”
寒曜似乎笑了一下,微沉的气流透过手机传来:“我是问你具体位置。”
具体位置?
贺初秋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寒曜问这个做什么?
“贺初秋,回头。”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贺初秋回头看向大——
寒曜一席盛装站在口,眉眼深邃,姿态优雅。那双多情的眼睛悠悠地看过来,仿佛来赴情人约的贵公子。
贺初秋心脏跳漏了一拍,过了一会儿才走过去,问:“你拆了石膏了?”
“没有,”寒曜指了指己腿,“藏在裤子里的。”
贺初秋低头看了一眼,打着石膏也能穿上裤子吗?虽然那个石膏并不是很大。
“怎么?”看他一脸不放心,寒曜轻笑声,“贺老师要亲检验一下吗?”
贺初秋想踹他,又硬生生忍住了,他问寒曜:“你能走过去?”
“不能。”
“……”
回答得倒是干脆。
“那你怎么办?”
“所辛苦你扶我一下了。”
贺初秋扶着寒曜穿过宴会厅,中间是舞池,另一侧有供人休息的椅子。
刚走到一半,音乐突然响起,休息时间结束,空旷的大厅竟然变成了舞池。
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携手进入,眼波流转,脚步轻盈。
贺初秋被人群夹击,扶着寒曜一步步往椅子挪去。后者搂着他后背,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也在随着音乐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