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高强度工作下,穿西装都已经有些不舒服了,更别提还要在大腿上穿个腿环。不知是他腿肉太敏感,还是市面上的衬衫夹太粗糙,他试了好几款都不行,稍微一动就会摩擦大腿内侧,勒得很难受。
没想到寒曜年又送了他一副……
贺初秋想起寒曜年帮他整理衬衫的那一幕,难道他当时真的很邋遢吗?
贺初秋抿了抿唇,打开盒子拿起了衬衫夹。不愧是大品牌,手感比他之前买的好了许多。
鞣制过后的小羊皮非常柔软,哪怕直接和皮肤接触也不会令人不适。腿环是一厘米左右的皮绳,上面连着三个金属扣,轻轻一捏就拽住了他衬衫下摆,可以始终保持衣服平整。
贺初秋给自己穿上衬衫夹,抬腿时,小羊皮很轻地勒着软肉,仿佛人的手指在抚摸。
他低头看着衬衫夹,默默红了脸颊。
当晚,贺初秋做了个梦。
他梦见寒
曜年有力的双手缓慢地拂过他的皮肤,梦见寒曜年亲手给他穿上腿环,又在激烈时分亲自取下……
气温越升越高,连肺里最后一丝空气都要被榨干。
贺初秋猛地掀开被子,在一阵燥热中醒来。
暖气来了。
首京的冬天一向干冷,每到这个季节,贺初秋喉咙都有些不舒服。
第二天起床,他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最近空气干燥,我煮了小吊梨汤,你喝完再走。”贺光琴叮嘱道,“剩下的我给你装保温杯,你带到公司里喝吧。”
贺初秋把碗里的梨汤喝完,摇头:“谢谢妈,但我这周要出差。”
吃完早饭,贺初秋收拾行李直奔机场,他先飞了深市跟踪一个上市公司的报道,十一月北方已经进入冬天,深市却还满城翠绿,三角梅开得浓艳,热得贺初秋在机场一件件脱衣服。
深市的工作结束后,他又跨越大半个国土飞到哈市,哈市早已白雪皑皑,贺初秋一下飞机就被冻得打了个冷颤,连忙去商场买了件羽绒服。
一周高强度出差加气温骤变,贺初秋一落地首京脑袋就晕晕沉沉。
等待下机时,他透过舷窗看了眼窗外,天气阴沉,似乎预兆着一场大雨。
贺初秋刚打车出机场,暴雨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他没带伞,回家时又淋了一截雨,鼻子堵塞,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
贺光琴不在家,贺初秋洗了个热水澡,服下感冒药开始睡觉。
他到家时还是下午五点,本打算小睡片刻起来收拾行李,没想到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睡了这么久,精神反而更差了。
贺初秋又累又困,偏偏今天是顾明哲的生日,对方半个月前就邀请了他,之前顾明哲帮他拿下一个订单,于情于理贺初秋都得过去。
他洗了把脸,在西装外披了件羊绒大衣,因为感冒精神不太好,看起来有点儿恹恹的,眉眼被深黑色的大衣笼罩,看起来越发不好惹了。
贺初秋倒是无所谓,非工作时间,他大部分时候都摆着一张臭脸。
他带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打车去了目的地。
地点在市区新开的一家高档会所,这是顾明哲的地盘,刚开业时对方就邀请过他,贺初秋有工作拒绝了,这是他第一次过来。
会所装修得非常高档气派,今天老板包场举办生日宴会,宾客众多。
大部分人贺初秋都不认识,他也无心应酬,和顾明哲打过招呼后,准备找个地方坐着打发时间。
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宋子谦,贺初秋过去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你,”宋子谦惊喜道,“今天顾总生日,我跟着领导过来。你呢?终于想着要扩展人脉了?”
见贺初秋呆呆愣愣,宋子谦主动道:“我刚认识了几个企业家,给你介绍一下?”
贺初秋这才摇头,慢吞吞地说:“不用了,我刚从哈市回来,有点儿
感冒,准备找个地方睡会儿。”
贺初秋一直是这种性子,宋子谦并不意外,点头道:“那我不管你了啊,我老板在找我。”
贺初秋:“你去忙吧。”
宋子谦走出两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说:“对了,江宇安也混进来了,你如果不想被他恶心就自己躲着点儿。”
江宇安是他和宋子谦的大学室友,人品不好,曾经造谣过贺初秋被人包养。
当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给贺初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结果后来证实,竟是江宇安自己被人包养。
最后以江宇安的公开道歉、记过、并取消研究生保送资格作为结局,二人关系闹得很僵。
有了宋子谦的提醒,贺初秋远远就躲开了江宇安,在庭院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过了一会儿,顾明哲过来告诉他:“老寒上午有个会议走不开,一会儿就到了。”
贺初秋:“为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