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他人冒名顶替,只要在众人面前露一次面,所有事就可迎刃而解。
可偏偏,这是眼下的戚玉台最难做到的。
发了癫症之人,惊怒啼笑都无法自控,太师府藏都来不及,怎会主动暴露于人前。
而越是藏掖,即便用再多借口,也成了另一种手段的默认。
裴云暎笑着开口:“绕了这么大一圈,仅仅只让他发疯。”
他看着陆曈:“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一把火烧了他?不怕他好了,放虎归山?”
陆曈默了默。
荷花芬芳香气萦绕鼻尖,夏日夜里分外清爽,她垂下眼睛:“胭脂胡同附近就有望火楼,两处潜火铺相距也不过一里。火势一起,怎么都会扑灭。”
“但若用其他法子杀他,难免留下痕迹。太师府不会善罢甘休,只会牵扯更多麻烦。”
“纵而非放,我有自己的法子。”
裴云暎看了她一会儿,懒洋洋点了点头:“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
他牵了牵唇:“原来不是放虎归山,是欲擒故纵。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陆大夫究竟打算如何对付太师府?”
屋阁静谧,火苗摇晃。青年抱胸靠在书架旁,弹花暗纹锦服联珠纹清晰整齐,歪头含笑望着她时,那双漆黑双眸在火色下越发明亮,宛如真心疑惑。
陆曈没接他话头,顿了顿,抬头看向他:“这次多谢你了,裴大人。”
“武人之刀,文士之笔……”闲情偶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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