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淡定地起身,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涟漪,小心谨慎地上前。
千琴心怒瞪着此刻威风八面的千羽寒,气得简直能原地爆炸!
贱人!贱人!贱人!
她凭什么能受到寒王的垂青,凭什么?
千羽寒从近身的太监那里取了三支檀香,在烛火之上点燃,缓步走向佛龛,小心谨慎地留意四处,恭敬地将檀香插上,仪式一般磕了三个响头。
太后瞥了眼千羽寒,本就不待见了,这会儿更是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走,免得碍眼。
心中不免想到寒王,倒是更心疼了几分。
平日里南征北战,如今还要娶这么个又丑又晦气的女人,上天真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啊——”忽然皇贵妃听到一声尖叫,“快看!观音像碎了!”
千羽寒侧首凝了眼身后的观音像,如同烂泥一般坍塌了下来,砸地遍地都是。
不经意间勾起唇角,一抹似清水芙蓉般的浅笑在唇边绽放。
皇贵妃,到底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个局,设得倒还真是巧妙!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观音像突然破了?”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真是名副其实的煞星啊!”有人不禁感叹道。
“这可是对菩萨的大不敬啊!”有人气愤地说道。
“这……怎么回事?”太后气得脸色煞白,捂着胸口,仰躺在贵妃榻上,感觉快咽不下气了。
皇帝一声威严地呼和:“来人,快传钦天监!”
襄王担忧地凝了眼千羽寒,他看着她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敛,遮住了幽黑的眼眸。白皙细腻的脸庞,在淡淡的烛火下,水映亭云般静婉。
只是心底莫名地一阵焦急,这后宫的尔虞我诈他自然是知晓的,她纯净的就如同一张白纸,却要枉死在这宫闱的倾轧之下,实在不值!
千琴心见状,喜不自胜,真是贱人自有天收啊!
“臣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钦天监步履匆匆地跑进了大殿。
“今日乃太后寿辰,这观音像突然破裂,究竟是何原因?”皇上犀利地眸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是!”钦天监仔细地拾起地上的碎片,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一番审视,还作势捏了捏手指,满脸凝重,最终郑重地总结道:“太后寿宴,观音像破裂,乃是因为跪拜之人煞气太重,冲撞了神佛!”
“什么?”皇贵妃一脸的焦急害怕,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太后跟前,苦苦哀求道:“太后恕罪,臣妾有罪!不该让千羽寒代替寒王给观音像进香祈福。”
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还有一事,臣不知该不该说……”钦天监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地不敢直言。
“说!”皇上威严喝道。
“是!这观音像本是供奉在太庙之中,如今破裂,恐损阳寿啊!”那钦天监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危言耸听!
“煞星!真是煞星啊!”太后闻言,气得脸色狰狞,“你这是诚心要克死哀家,是不是?”
“太后息怒,都是臣妾自作主张,臣妾甘愿领罚!”皇贵妃跪在地上哭得那是一个梨花带雨。
皇后冷眼旁观着,凝了眼神色镇定自若的千羽寒,不禁有些佩服,白芷啊白芷,你这手段倒是越来越高明了!本宫都有些佩服你了!为了除掉千羽寒,竟然演出这一场苦肉计。
“千羽寒,你可还有话说?”皇上黑眸流转,虽然知晓这或许根本就是一个局,但是眼下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都要给太后一个交代。
“父皇,事有蹊跷,还请父皇明察!”襄王忍不住挺身而出替千羽寒求情。
“襄王,还不快退下!”襄王的母妃如妃气得脸色煞白,怒声喝止,这个时候谁要是帮千羽寒就是摆明了要诅咒太后不得好死。
襄王不甘心地凝了眼身侧岿然不动的千羽寒,只怕此刻她早就已经吓傻了。难道真的要看到她被这后宫之事,害得失去性命吗?
千羽寒勾唇浅笑,黑眸中亮光灼灼,凝声道:“首先,煞气太重一说,也都只是传言!我千羽寒自出生以来,上未克过父母,下未克过兄弟姐妹,至于民间普遍流转着的克死和亲队伍中的士兵之说,根本无人目睹,都是无稽之谈!”
皇上闻言,眸光一深,怒声道:“继续说下去!”
“其次,对于钦天监这一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是深感佩服!”千羽寒冷冷嗤笑道。
钦天监面色微微一僵,吓得浑身发抖,匍匐在地,高声说道:“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啊!”
皇上猛然一甩衣袖,端坐在龙椅上,凝声道:“千羽寒,你倒是说说,钦天监是如何胡说八道的!”
千羽寒眼睫轻轻颤动,莲步轻移,从破裂的碎片中拾起一块,捏在手中,“皇上,请看这块碎片,这里明显是被烧化过。”
“不错!”皇上凝了眼,“那又如何?你想说明什么?”不知为何皇帝心中隐隐觉得,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