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千羽寒安静地睡着,也不知何时身侧竟坐着一人,华服锦袍,优雅地执着一把折扇,一袭浅粉色的衣衫,倒也看不出几丝娘炮,并未束发,两额边各自垂下长长的一缕青丝,显得飘逸洒脱,还带着几丝慵懒。
千羽寒的手微微动了动,峨眉微蹙,缓缓醒来,看到一美男子正满脸含笑地看着她,猛然起身,不禁讶异道:“云帆?你怎么在这儿?”
“哎,你就这么不情愿我在这儿?”云帆一脸失望,优雅地晃了晃手中合上的折扇,柔声道:“这还好是我,否则你早就小命不保了。我在这屋里都待了半个时辰了,外面那两个傻子竟然一点也没发现,傻乎乎地站在门外,哎……”
追魂和夺魄听到了声音连忙带着武器闯进了房间,看到一翩翩佳公子端坐在千羽寒的床前,不由地一惊,这人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云帆扬了扬眉,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打开,潇洒地轻扇了几下,微风拂面,他的俊逸的脸上带着几丝优雅浅笑,缓缓起身,嗤笑道:“北洲战神的侍卫,也不过如此嘛!”
“你是什么人?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夺魄闻言,心头一阵火蹭地烧上了头顶,笑话他可以,但是主子却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哦,那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云帆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不屑地凝了眼持刀砍杀过来的夺魄,嘴角带着几丝悠然的笑意。
他,从来都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带着这千年不变的笑……
千羽寒唇角微微上弯,一缕发丝掠过清澈的眉眼,淡淡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难不成是想跟本姑娘做什么赚钱的买卖?”
话音刚落,夺魄威风凛凛的宝刀便已经被云帆的折扇扣在了一侧的茶几上,看上去是那么的简单利索,毫不费力。
“夺魄!”追魂自然是看出了千羽寒与云帆的关系,若是敌人,只怕早就动手了。这个男子能无声无息地进入房间,武功定然是超出他们很多,他连忙出手阻止夺魄的攻击。
夺魄不甘地收回宝刀,气呼呼地站在一旁,双臂抱胸,乜斜着黑目,他倒是要瞧瞧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市侩?”云帆颔首唇角一勾,自嘲道:“一身的铜臭味?”
“云公子身上哪里有铜臭味,只有银票的味道!”千羽寒挑眉轻笑道。
云帆闻言,轩眉舒展,朗笑出声,“看来还比一般商人高档些!”他眉梢忽而一凝,凝神淡笑道:“几年不见,你倒是学会打趣我了。”
千羽寒盈盈浅笑着望向云帆,清声道:“几年不见,你倒是一点也没变。说吧,什么事来找我?”
“那天在驼铃商队里无意间看到你,你说你来西凉怎么不告诉我呢?”云帆凝眉笑道,“这怎么着我也要尽一尽地主之宜……”
“我呸!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夺魄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怒瞪着这个故做风雅的陌生男人,“别以为主子不在你就可以为非作歹,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云帆闻言,眸中透着几丝戾气,不过云帆毕竟是云帆,转瞬之间,他便优雅地笑道:“就算你的主子在这里,本公子也会来。千姑娘可是本公子的救命恩人,我云帆可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小人。”
救命恩人?
追魂与夺魄倒是有些意外。
夺魄气不过,怒声道:“等主子回来……”
“呵呵!”云帆冷笑了几声,闪着几丝精明,笑眯眯地说道:“你们主子只怕是回不来了!”
千羽寒闻言凌厉的眸光在眼前三人的脸上环视一周,“北堂翎他去哪儿了?”她了解云帆,虽然为人狡猾奸诈了些但是江湖大义他还是多少会顾及些,更何况她于他有恩,他更不会无聊地来骗她。
这些时日,北堂翎的确是有些奇怪,他说带她来西凉找大师兄,可是每年冬日大师兄都会乘船南下去找域外的药引珍草,怎么会在西凉境内?
那日他说在看戍边的文书,可是那明明就是鬼符医典,以前她偷偷到七师傅的房间里找火夕曾经看到过,这里面记载着许多厉害的毒药,例如南陵的蛊,西凉的咒,域外的情毒等等。
“主子交代过不能告诉姑娘!”追魂一脸为难地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再不说只怕人都要被拐走了!”夺魄气得半死,愤愤然道:“主子为了救你,去西凉皇宫找西凉王去了!你倒好,找个小白脸来谈情说爱的……”
“西凉王!”千羽寒沉声呼道,声音中带着碎金裂帛的怒意,“他这是去送死吗?”
“对!就是去送死!”夺魄气不打一处来,“就为了你!你中了西凉寒咒,只有西凉王才能救你!”
怪不得!
他要带她来西凉!
他查究医典古籍!
她觉得整个人好似被什么掏空了一般,除了寒冷,便是寒意。
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个空荡荡的洞,凉飕飕的冷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