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皇宫。
千若雪正兴致极好的喂着锦鲤池中的金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前些时日千羽寒如此落寞的离开,就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
忽然,在不远处的长廊外,她瞥见了一抹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心底一直暗藏着的悸动,瞬间到达了顶点。
他终于来找我了!
他终于看到我了!
千若雪心底几乎是癫狂的。
她压下心底无边的雀跃,一步步向他走去。
他还是那样的丰神俊朗。
每每靠近一点点,她的心就好似从口中跳出。
“殿下!”千若雪温柔似水的声音带着她人畜无害的笑容站定在北堂翎的身侧。
以前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需要她抬头仰视。可是如今她是西凉公主,与他再也没有高低之分。
所以,她想要的更多。以前那叫非分之想,如今就叫做目标。
她想要与他比肩,做他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相伴到老。
“她人呢?”北堂翎安静地站在那里,寒冷的眸光扫过她满是觊觎的复杂眸子,声音语气都忍不住地裹上了一层寒冰。
千若雪心底一阵痛楚,极力维持着脸上的雍容华贵,沉声道“她已经走了,离开皇宫了。”
“去哪儿了?”北堂翎不假思索地继续问道,心中不免狐疑。
“去哪了我可不知道。”千若雪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那日他们喝多了,云世子在她的房中过了一夜,结果被宫中的太监宫女们瞧见了。她就不声不响地走了,就连父王都没有打招呼就匆匆离开了。可能是怕丢人吧,毕竟她失了名节。”故意将名节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挑眉凝了北堂翎一眼,眸中的怒气渐渐风起云涌。
北堂翎足尖轻点,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千若雪看着周围空荡荡的,心底的那一股恨意更是蔓延了开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千羽寒,你可真是有能耐!失去了公主的身份,失去了名誉贞洁,他竟然还那么义无反顾地去找你。”
“公主!公主!”不远处太监匆匆忙忙跑过来。
“滚!有多远滚多远!”千若雪失去理智一般怒声喝道。
千若雪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厉声喝道:“千羽寒,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周围众人看到如此癫狂的千若雪都不敢作声,一直跟在千若雪身边的檀儿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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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
云帆浑身疲倦地推开房门,头晕脑胀,四肢无力,他懒散地转身关上房门,但觉一股嗜血的戾气席卷而来,一双如同烙铁般滚烫的手死死地扣在了他的颈脖间。
云帆抬眸,却才看到一双猩红的眸子,此刻正怒火冲天地俯视着他,就如同那天空中食人的鹰隼,随时会将他击得粉碎,落入腹中。
“你干什么?”云帆试图退敌,只是对方功力深厚,根本不能撼动分毫。他满是警戒地盯着此刻的北堂翎,心中却只打鼓,“你若是敢动我分毫,休想活着离开西凉。”
“她人呢?”北堂翎深浓的眸色如同黛染的墨,深邃地简直能将人吸入无底深渊,万劫不复。
“什么人?”云帆不解,怒声道。
“千羽寒人呢?”北堂翎万年不变的沉静被彻底推翻了,那些隐藏的极好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爆炸般激起了他无边的怒意,手中的力道更是加重了许多。
“羽寒……她当然是在皇宫里……怎么会来找我……咳咳咳……”云帆极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觉得喉间疼痛异常,简直快不能呼吸了。
北堂翎撤手,看着云帆如同一滩烂泥般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无奈道:“若不是我被人灌了药,内力全失,才不会被你钻了空子这么欺负……”
北堂翎沉重的眸子陡然清明起来,“何人对你下药?”
云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北堂翎快步上前,按在他的颈脉上,眸光一沉。
“快来人,有刺客!”房门外一时间火光冲天。
看来是陷阱,有人故意布局,要害他!想到这一点,北堂翎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
北堂翎站在临仙楼的楼顶,俯视着车水马龙的金陵城,却始终都没有找到她。
她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师兄!”尘飞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边,瞧着他俊脸上泛起的青色胡渣,看上去神色混沌,精神不佳,清瘦了许多。
“你来了!”北堂翎并不惊讶于他的突然出现,淡定道。
“师兄,前几日我的人看到你出现在无妄山附近。”尘飞扬笃定地说道。
“的确,有些事情。”北堂翎迎着风,眸中倾寒刺骨,空洞的可怕。
“你可进去了?”尘飞扬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北堂翎摇首,眸色幽沉,“我送玉篱落到了山脚下便自行离开了。”
“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