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到外面等着吧!”尘飞扬灵机一动曼妙的嗓音响起。
侍卫带着大夫讪讪地离开了。
尘飞扬赶紧将药瓶塞到了北堂翎的手里,自己乖乖地躲到屏风后面去,再这样下去他还没找到莞儿便已经被师兄的眼神杀死了。
北堂翎吞了药丸身体已经渐渐地起了变化,她小心翼翼地扯开千羽寒的衣带,除去她身上一件件的衣衫,每一件都带着淋漓的鲜血,他的心底也好似破了个洞似的,滴滴答答地,一直流着血……
将她柔弱无骨的身体揽在怀里,他轻柔地扯下她最里面的衣衫,露出了她白洁无暇的美背,却才发现她的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擦伤,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抚上她的后背,心底一阵阵地疼。
他将她温柔地靠在自己腿上,一点点地替她将药膏擦在伤口上,在细细地轻柔地吹了吹,以缓解她此刻焦灼般的疼痛。
“嘶,疼!”千羽寒闷声道了一句,蹙眉,水眸不自觉地张了张。
“哪里疼?”北堂翎用绷带细细地将她擦伤严重的地方包了起来,循声问道,却才看到她用手捂着的腰间一道颀长的伤口,他的心好似被放在了油锅里煎着,异常难受。
他细心地将棉被垫在床榻上,将千羽寒轻柔地搀扶着躺在被子上,然后去查看她腰间的伤口,虽然不深,可是却不容易治愈,而且这个位置有些靠后,她自己根本就没法上药……
他拿着手中的金疮药细细地撒了下去,细腻的药粉落在伤口上混合着几丝血腥味,凝着她痛苦蹙眉的模样,他的心简直就在滴血!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这般伤害她,定要让他知道挫骨洋灰的滋味。
药上完,她沉沉地睡去了,白净的脸蛋上红彤彤的,时不时地透着几丝痛苦的表情。
北堂翎靠坐在她的身旁,端茶递水,殷勤侍奉。
而尘飞扬却也乐得清闲,靠在一旁的紫檀木大椅上,鼾声震天。
千羽寒睡梦中好似看到了娉婷,在一旁照顾了自己一整个晚上,“娉婷,你赶紧去休息吧!我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北堂翎见她半睁着水眸,满是虚弱无助的模样,忍不住心疼,伸手拂过她发烫的额头,拿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敷上。
他伸手握着她滚烫地手,在她的手心落下轻柔的吻,心中不由地自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主上!”落日听闻主上发烧晕厥连口水都没喝就飞了过来,他焦急的打开门,看到千羽寒人事不知地躺在床榻上,脸色难看惨白,脚下的步伐不由地再次近了近,眸中的热烈和担心,显而易见。
他眸中的神色,作为男人,北堂翎心知肚明。
“你还不快出去,男女授受不亲!”忽然感觉到床榻边多了一名侍女,她不卑不亢的说道,言语中不免带着几丝斥责之意。
落日这才发现自己逾矩了,讪讪地再次深深凝了千羽寒一眼,快速退了出去。脚下的步伐不由地顿了顿,狐疑地回眸凝了眼,刚才那个侍女是什么人?
带着疑惑,他赶紧到了前厅,询问管家,这才知道主上特意找了两名侍女随身伺候。
“没什么问题吗?”落日总觉得刚才那侍女说话时的态度和语气有些怪异。
“临老头那边送过来的人,我都仔细盘查过了,不会有问题的。”管家笑嘻嘻地说道,“这主上毕竟是还未出阁的女子,咱们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的确不合适啊!我瞧着那两个侍女挺不错的,守了整整一夜了。”
落日凝了管家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看来主上要去见娉婷姑娘的事,只怕是要耽搁几日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凝了眼不远处心中不由地烦闷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侍女的神色语气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或许真的是关心则乱,他竟然在这里胡思乱想起来,那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女而已。
哎,落日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兀自睡了起来。
*
清晨,日光柔柔地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都添上了一层神秘与诱惑。
千羽寒沐浴在晨光之中,嫣然的脸颊上透着几丝红晕,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上褪了几层皮,她均匀的呼吸声落在他的耳畔。
他看着她,不停地试探她的体温,满心焦急,眸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尘飞扬去厨房拿了些早餐,顺便也探听了一下这个古怪宅子的虚实。总之,很奇怪,所有人都是男的,除了他本人如今是女子以外!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没有女人,这个宅子是怎么繁衍下去的?
难不成是被杀光了?
想到这里,整个人又是浑身一寒,可怕太可怕了!
他现在可不就是一名女子吗?唉呀妈呀,赶紧回去……
“这个宅子超级古怪,没有一个女人,全是男人!”尘飞扬蹑手蹑脚地跑到北堂翎身边轻声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咔擦……”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