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北堂翎一个瞬移就回到了自己在兴安城的私人院落,私宅很大很敞亮,平日里也有运作,下人奴仆无一不缺。
“找到人了吗?”碧玺见朱红大门被人打开就知道有人进来了,远远地就看到北堂翎横抱着一人急冲冲地跑进来,只是看着对方那张陌生的脸,不觉皱了皱眉头。
心中腹诽,有没有搞错,弄了半天竟然搞了个不相干的男人回来……
真也是醉了!
玉篱落见状赶紧跟着北堂翎等人进了内堂,碧玺不情愿地跟了上去,虽然说不情不愿的吧,但是不能累到了她未来的夫君啊!姑奶奶这辈子的幸福可都压在这小子身上了!
北堂翎将昏迷不醒的陌生男子放在床榻上,玉篱落赶紧伸手去把脉,“脉象很正常,没什么不妥。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她的?”
“树林。城外十里。”北堂翎剑眉凝成一线,心情复杂难言。
“她后背受了伤,我来处理一下。”玉篱落伸手将后背被树枝刺破的衣衫给扯了下来,动作熟练,随身拿出一瓶伤药。
“这人是谁啊?”碧玺快步走了过来,看到伤口上蔓延着一股黑气,连忙拉着玉篱落沉身道,“这是魔障之气,心魔不除,伤口是好不来的。”
“什么魔障之气?”北堂翎面色阴沉,气势千钧,轩眉紧皱。
“我曾经听我娘说起过,有一个神秘的家族他们世代修道,得道者成仙成圣,中途若是参悟不透便会坠入魔障之中,永生永生无法从心魔之中解脱出来。魔障之气是通过玄门阵法之术灌入人体内,伤者毫无异常,但是若有皮外伤,伤口有会冒出黑色的气焰,细看之下如同黑色的火焰在伤口处跳动,而是有一股淡淡的烟味。”碧玺指着男子身后腰部的这道伤口,沉声道。
玉篱落向来学得都是正派医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玄乎的东西,这会儿仔细瞧着那伤口之上的确有一股黑气,他只听说过幻术却从未听说过什么魔障之气,焦急地推了推陷入昏迷的千羽寒。
“先上药!”北堂翎催促着正犹豫着的玉篱落。
“切!”碧玺不满地轻哼了一声,竟然敢不信姑奶奶的话,看你们接下来怎么收场。
“啊——”一声痛苦地嘤咛,躺在床榻上面的男人扭曲着身体就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攻击,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这谁啊?”碧玺伸手扯了扯玉篱落,狐疑道:“这个人是男是女啊?”
玉篱落面色清冷,担忧地皱起眉头,转眸问北堂翎,“几位师傅现在到哪里了?”
“夜里就可以进府了。”北堂翎一双墨黑的瞳眸死死地盯着此刻正痛苦嚎叫的千羽寒,眸中的疼惜和痛苦也不少。
“羽寒?”碧玺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了端倪,她微微眯眼,看来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整个人骨骼体型都发生了变化。
不得不感叹,这无妄山上的几位师傅真的各个都是人才啊!这种药拿到世面上去的卖的话这辈子只管吃香的喝辣的就行了,啧啧啧!
“啊——”千羽寒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双肩抖动地厉害,唇色惨白。
玉篱落用银针封住了千羽寒的心脉,她渐渐地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身上那一身男装显得不合时宜,又肥大又难看。
“现在怎么办?万一撑不到夜里……”玉篱落从来没有见过何种邪门的伤口,没有流血,只是不断地有黑气冒出,就好像皮肉被烧焦了冒出的黑烟。他有些后悔当初只跟七师傅学了医术,现在却只能束手无策,等待应援。
“羽寒!”碧玺伸手掀开千羽寒的胸口,一道黑色的钩状不明黑气缠绕在心间,隐隐约约地越来越浓郁,“我娘说过,这世间,心魔是最难除的。若是心魔入体,恐怕一辈子都很难醒过来。”
“可有法解?”北堂翎阴沉着的脸简直能滴出墨来。
“我的碧玺呢?”碧玺伸手在玉篱落的胸口摸索了一阵,羞得玉篱落脸红地简直能滴出血来。
碧玺得意地挑眉,将碧玺放在了千羽寒的胸口,“碧玺可以避邪气,暂时先将心魔压制一段时间,等几位师傅来了再想别的办法。”
碧玺散发出五彩的光芒,将心口的黑气渐渐地驱散,但是始终还是有源源不断地黑气入侵,渗透入千羽寒的四肢百骸之中。
“你们看好她,我去接几位师傅。”北堂翎墨染的眸子透着一股决绝,浑身散发着一股悲壮的气息,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碧玺见玉篱落一直低着头,耳朵根一片通红,但觉莫名其妙,“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事。”玉篱落稳了稳心神赶紧伸手替千羽寒盖起被子,转移话题道:“她怎么好像很冷的样子?”
“心魔这东西,无孔不入,你越是怕什么他就来什么。”碧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现在给她盖再多被子也是没用的。没人能逃得出自己的心魔……”
“羽寒一定会没事的。”玉篱落的心慌得厉害,他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过。难道……
“碧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