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岁岁之后,祁王妃去了前院,叫来了刘大夫,问询了一下,对方孙女的事情。
刘大夫听完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来,而是笑着说道:“我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萌萌那孩子不知道怎么个想法,得回府之后,我细细问过再说。”
祁王妃听完点点头:“应该的。”
虽然说很多事情,大人决定了就好,小孩子听话就行。
不过,祁王妃对孩子,有更多的纵容。
很多事情,也愿意问过对方的意见。
说起来,这还是跟刘大夫学的呢。
所以,如今刘大夫这样说,祁王妃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问过了伴读的事情之后,祁王妃顺嘴关心了一番刘大夫家里人。
说到最后,又提到了宫里:“月嫔前些时候病了,可是好些了?”
月嫔病着的时候,刘大夫还没回京。
祁王妃也不确定,对方回来之后,家里人有没有跟他提过。
刘大夫听了这话,点点头:“听说已经大好了。”
刘大夫虽然已经不在太医院了,不过他儿子还在呢。
所以,宫里的事情,若是真想问,其实也能问到。
知道人已经没事了,祁王妃安心点头,又说了说岁岁的身体情况。
小孩子年纪还小,从前又吃了太多的苦。
这以后,可得好好的找补回来才是。
说到后来,祁王妃不怎么放心,又轻声问:“听说,晋阳侯府的那群孩子,还在别院呢?”
刘大夫点点头:“嗯,说是还在教养规矩。”
刘大夫有心想说一句:晋阳侯府好脸面,肯定是要将府上的姑娘教育好,才肯让她们露面的。
不过,背后议论他们是非,而且还是在主家面前,到底不太好看。
所以,想了想,他又将这些话咽了回去。
刘大夫不说,是有所顾忌。
祁王妃就没有那么多思想负担,轻哼一声:“他们府上那规矩,教不教的,也就那么回事儿。”
侯爷本身不着调,阖府的女眷,也没几个脑子正常的。
祁王妃觉得,晋阳侯府也没什么救了。
祁王妃性子一向很好,如今说出来这样的话,也不过就是因为岁岁的事情,气不过罢了。
刘大夫听了,心中觉得畅快,却不好应声,只笑着不说话。
祁王妃也懒得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费唇舌。
不过就是因为岁岁的事情,顺带着多关注一下晋阳侯府。
岁岁这一觉睡得有些久,祁王妃不放心的过去看了两趟。
丰玄瑞他们上午的课业都结束了,人还没醒呢。
几个人也想去看妹妹,祁王妃怕他们没个轻重,再把人吵醒了,拦着没让。
丰玄瑞有些失落,不过一上午的课结束之后,也饿了。
这会儿都奔着饭堂去了。
祁王妃让秋姑姑那边安排午饭,自己则是带着海棠去见了见沈夫子。
岁岁之后要去学堂的事情,总得跟夫子打过招呼。
虽然说沈夫子思想颇为开放,对于教书育人之事,一向不挑剔。
不过,不打招呼,直接硬塞,到底不太好看。
知道沈夫子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祁王妃过来之后,直奔主题。
沈夫子听完之后,点点头:“那孩子瞧着还挺灵性的。”
能被沈夫子夸奖,也是不容易。
祁王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想沈夫子因为岁岁是个姑娘家,就嫌弃不愿意教,祁王妃顺势卖起了惨,说着不少岁岁从前的可怜事情。
沈夫子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武德充沛。
听了岁岁的过往,知道陈大郎一家的畜生行径之后,气得直咬牙!
沈夫子一把年纪,头发都白了大半,平时笑呵呵的,看着像是一个和气的夫子。
此时气得眼睛瞪得溜圆,胡子都要飞起来,气呼呼的吼道:“刘玄参呢?刘玄参干什么吃的?没去收拾人吗?就这么回来了?他瞎了吗?!”
刘玄参就是刘大夫的全名。
沈夫子当年带过他几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
所以,此时大呼小叫,直喊其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祁王妃:……
她的本意只是想卖惨,没想刺激到夫子啊!
祁王妃有些无奈,还有些尴尬。
信王说,已经收拾过了。
只不过,到底还有徐月瑶的存在,不可能直接把人都打杀了。
真打杀了,岂不是便宜了徐月瑶?
虽然,祁王妃看不上晋阳侯府,不过,侯府千金对于普通的村姑来说,确实是个极不错的身份。
所以,凭什么让徐月瑶白得了便宜,还帮着她除了后患?
祁王妃觉得,刘大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