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炷香时间,程顾卿众人来到山谷的出口处,密密麻麻的人挤在一起,有些排队等待通过,有些干脆待一边,看别人通过。
程顾卿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赞叹,路人真讲秩序,队伍排得整整齐齐,山贼真能干,把秩序维持得妥妥当当。
倒向收费站收费。
山贼的举动,真认为山是他们的,路是他们的,收取过路费,天经地义。
程顾卿躲在人群中,仔细观察,发现这伙人,穿着普通,样貌普通,只不过衣服比徐家村人的好点,体格也比徐家村的汉子强壮。
至于他们使用的武器,有柴刀,有砍刀,还有精致的大刀。
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中站在出口处的高壮粗的汉子。
应该是黄山子说的那个拿铁锤,跟福昌块头差不多,力气大得惊人的山贼。
程顾卿觉得这伙人不是灭门惨案的那伙人,不说别的,就那武器,根本没办法一刀割喉,一刀毙命。
黄毛七眯着眼,疑惑地问:“老大,俺怎么觉得这伙人好熟悉,俺好似在哪里见过他们的?”
黄毛七跟着众人排队,想更进一步查看情况。前面的30几个山贼,有好些人面熟,总觉得认识,可怎么也想不起。
黄毛七这一说,徐家村人也认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山贼,不说不要紧,一说怎么大伙感觉似曾相识的?
黄山子,徐大牛,徐福平之前去探路,只顾得打探消息,没有看清楚山贼的样子。
这么一看,三人也觉得熟面口,疑惑地看着吆喝,收过路费的山贼。
谢护卫不解地问:“怎么了,你们还认识山贼?”
徐家村到底真得是村民吗?怎么村民身上淳朴,愚昧的气质全无,感觉他们像行走江湖的镖师多些。
程顾卿认真盯着一个又高又瘦的一个山贼,看了老半天,辨别了老半天,猛然地一拍旁边黄毛七的大腿,气愤地说:“怪不得那么面熟了,哎呦,又是他们!”
那个瘦高个,就是程顾卿打水的时候,凶过她的。
之后一举擒获这伙山贼,也是审问他。怪不得那么面熟了,兜兜转转,在这里又见到他们了!之前认不出来,是他们这次穿戴整齐,脸也洗得干净,没上次那么邋遢,全身脏脏兮兮。
黄山子好奇地问:“大队长,他们是什么人?俺们在哪里见过?”面很熟啊,怎么就想不起的。
徐家村的汉子围了过来,想问清楚哪里见过。还是大队长记忆好,竟然想起来了。
程顾卿怕被山贼看见,认出来自己,毕竟长得太有特色了,谁看到,脸盲的都会终身难忘。
赶紧和徐家村的汉子躲在一个偏僻的草堆里,谢护卫也好奇地跟过来,蹲下身子,一起聆听。
“你们还记得不,地震之后,俺们一直赶路,一直找不到水,直到走到一个山头,方圆百里都没水,只有那个山头有水。
山头上有个溶洞,溶洞里有个水潭,水潭会源源不断地冒水出来。有一群山贼,在卖水。”程顾卿帮他们回忆往事,说得那么具体,总该想起来吧。
徐大牛一拍黄毛七的后背,激动地说:“俺记起了,山贼1水桶卖一两银子。”当时徐家村人把占山卖水的山贼骂得遍体鳞伤,还画小圈圈诅咒他们祖宗十八代。
黄毛七龇牙咧嘴,闷哼一声,刚才被老大拍腿,俺认。
大牛竟然也敢拍俺的后背,好想给他一拳。
当然他只是想想,因为山贼的事更引起他的热议,激动地说:“原来是他们,俺就说了,怪不得那么脸熟了。”
真是缘分啊,竟然又遇到了。
徐家村陷入为了取水,生擒山贼的昔日往事。
局外人谢护卫问:“也就是说你们认识这伙人,当初他们卖水,现在又收过路费,哎,真会利用条件要钱。”
谢护卫又补充到:“你们当初给钱买水,这次是不是要给钱通过?”
肌肉男徐福昌鄙夷地看了一眼谢护卫,什么给钱,俺们把山贼一锅端,还赚了不少钱,并且得到不少粮食呢?特别精米,娃子吃得欢喜。
对着谢护卫说:“俺们怎么会用钱买水呢,哼,在大队长的带领下,俺们一举消灭山贼,不花一分钱取水,后面的灾民也免费取水,对俺们感激不尽呢。”
灾民感激什么的,这是徐福昌脑海里想的,真实情况谁也不知道。徐家村取水后,果断离开,继续往南方走。
谢护卫听到他们的话一哽,心里更加疑虑了,不解地问:“既然一举消灭山贼,他们怎么还在这里的?”
徐家村是不是吹牛啊,说话太浮夸了,山贼都被消灭了,难道起死回生,又跑到前面收过路费了?
徐福明叹了一口气说:“山贼诡计多端,狡猾至极,骗俺们,说他们是附近的良民,占山卖水是逼不得已,没有出路找活路。俺们看他们的确没有伤害无辜,也不像其他山贼作奸犯科,奸淫掳掠,就把他们打伤,没有取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