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军师坐不住了,连忙哭着高喊:“女侠,大侠,饶命啊,俺们真得不是山贼,俺们只不过收些过路费,俺们也是被逼无奈的,走投无路。俺们知错了,求你们放过俺们,俺们以后再也不会做山贼,饶命啊,俺们真得知错了。”
其他山贼也高喊:“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大侠,女侠饶命啊,俺们真得知错了,俺们再也不干了。”
有些是第一次做山贼的,哭着说:“俺真得不是山贼,俺只想种地,饶命啊,俺活不下去,才和他们一起收路费的。俺不是山贼,俺没打过人,杀过人。俺想俺爹俺娘俺爷俺奶了,呜呜~”
一直哭个不停。
有些逃难的路上失去妻女父母的哭得更厉害:“俺的东西被人抢了,俺的家人被人杀了,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但俺真得不是山贼,老天不仁,俺在村里好好的,为什么要俺们逃荒。闺女啊,儿子啊,阿爹想你们了。”
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欲绝。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这不,多愁伤感的徐斗头抹了抹眼泪,心里想:俺也是,俺比你幸运,俺一家完好无损,可俺真得不想逃荒,俺家的20亩地,白白没了,那是俺爷,俺爹和俺奋斗得到的,结果全没了。
程顾卿看到山贼们如梦如幻的哭喊,哭得那个荡气回肠。
偶尔路过的逃难人,也投来好奇的眼光。
映衬得程顾卿一伙人像歹徒,对平民百姓开刀呢。
吸气呼气,忍无可忍,和扩音器喊出来的效果一样,大声喊:“住嘴,谁要是再说话,俺直接一刀过去。”
说完,亮出锋利的杀猪刀,太阳的照射下,发出闪闪银光。
看到杀猪刀,山贼们立即住嘴。
其他人的话,俺们可能不信,但你的话,一定要听。
没看到蜷缩在地上的老大吗?因为不老实交代,被你用杀猪刀柄一顶,整个人蜷缩到现在,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还有昏迷的铁锤壮汉,因为对你出手,被你一捶大腿,恐怕以后再也走不了路。
山贼们实在太害怕这个像男人的女人,再看到她身边比她还高,还壮的徐老大。
饼印一样的脸,一看就是母子,恐怕他的威力更大。
山贼们嘴巴哆哆嗦嗦,全身颤颤抖抖,不敢吭声。
空气忽然安静了,安静到大家不习惯,哭哭啼啼说停就停,一点结束的前奏也没有。
谢清仁看到这伙山贼,不,应该算不得上山贼的山贼,胆小如鼠,不战而降。
徐家村不费一兵一卒,以吹灰之力就把他们擒获了。
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场戏一点也不好看,好无聊。
而旁边的李太爷截然相反,恨不得鼓掌,喝彩。太精彩了,程娘子的杀猪刀,让人好有安全感,好想让家里的儿孙学学杀猪,学会了,起码以后出门, 能保护自己。
程顾卿冷着脸说:“你们别在这装可怜,当初敢做山贼,就想到有今天。”
程顾卿拉着众人躲在一边,凝重地问:“村长,七叔公,俺们打算怎么处理这群山贼?”
杀了吧,罪不至死,放过他们吧,恐怕也不会吸取教训。
真难搞!
村长人老了,心也软了,瞄了一眼山贼,唉声叹气,明明是泥腿子,偏偏要去做山贼,真可恶。
可干掉吧,不至于,苦笑地说:“俺也不知道。”看了一眼七叔公。
七叔公看着徐秀才:“不如给他们点教训吧。”人老了,看不得死人。
本身良民一个,除非十恶不赦,要不然真得下不来手。
徐秀才点了点头:“七叔公说得对,让他们吃些苦头。”
是终身难忘的苦头,这伙人,怎么说呢?不像真正的山贼,没有给百姓带来严重的危害。
刚才查看了被他们铁锤捶打,不交过路费的路人,他们的伤看着严重,其实并不严重。
许大夫说了休息一两天就没事。
看来这伙人,的确没有伤害性命,也没下死手。
徐秀才看着李太爷,请教到:“李太爷,你说,怎么做,能让这伙人吃苦头。”
李太爷身为衙门中人,虽然是守城门的,可里面的道道应该懂,听说衙门有些酷刑,让人终生难忘,但又不会伤害性命的。
李太爷一愣,想不到有什么酷刑啊。
衙门对付犯人,主打一个屈打成招,看谁不顺眼,打板子就是。不会太讲究用什么酷刑的,没有外面传说的神秘。
直接地说:“我们衙门,只会打板子,谁不服气,就打谁,其他的没了。”
徐家村一阵失望,打板子俺们也懂啊,还以为衙门有特殊对付犯人的方法呢。
村长和七叔公等老头怀疑李太爷不是衙门的核心人物,所以有独特的酷刑,别人也不告诉他。
李太爷也没办法,你们信或者不信,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对付犯人的高招。
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