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听到姚地主介绍谢家。感觉队伍里的谢清仁,就是谢丞相这一脉。
据钱婆子从谢嬷嬷的谈话中了解到,他们老爷和夫人是回老家给阿瞒上族谱的,阿瞒5岁了,其实3岁就应该上,但一直找不到时间,才拖到5岁才上。
程顾卿继续问:“谢家两个女儿,一个嫁给当皇帝,一个嫁给死去的卫国公,她们是亲姐妹,还是堂姐妹?”
姚地主摇了摇说:“这个不太清楚。”
我只是平远县下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地主,大户人家的事,哪里清楚。
程顾卿继续问:“谢贵妃有儿子吗?”替皇帝生到龙子了吗?
涉及皇家之事,是忌讳,虽然皇帝荒淫无度,骄奢淫逸,昏昏无能,弄得我们不得不举家逃难,可皇帝就是皇帝,不敢冒犯。
姚地主眼珠子溜溜转,看到没有人看过来,才安心地说:“据说,有个女儿,也就是公主。”
在皇家,生女儿好过生儿子,公主怎么作只要不太过分,皇帝爹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王子就不一样,分分钟被处死,能坐上皇位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不讲人伦道德,什么夫妻情,父子情,哪会有。
要是程顾卿知道姚地主的想法,肯定为他点赞,看得真通透。
程顾卿继续追问:“谢家风评怎样?”
也就是问为人处世如何,这一路来,谢清仁算得上平易近人,没有表现看不起人。但做事风格看得出强势,或许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底气吧。
姚地主笑着说:“谢家在平远县人心里挺不错的,乐善好施,不与民争利,没听过什么鱼肉乡民,欺行霸市的不好行为。”
程顾卿听到后,放心的点了点头,最喜欢平和的人,能讲道理最好。
感谢姚地主的详细介绍,程顾卿客气地说:“谢谢解答,姚地主,路上有什么困难,能帮的,俺们一定帮。”
说完客套话后,挥一挥衣袖,留下疑问重重的姚地主。
程顾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姚地主想问:为什么无缘无故说起谢家啊,你和谢家是什么关系啊。
姚地主无奈地回到住宿之处,隔壁是谷老爷一家,为了避嫌,两家男人对着男人,女眷躲入帐篷里,除了做饭,其他时间减少露面。
谷老爷听到村里有大夫,立即找到徐福乐:“徐兄弟,我的小孙子有点不舒服,想找大夫。”
徐福乐和徐福财的铺盖在两家的中间,听到谷老爷的要求,徐福乐一溜烟把许大夫拉过来。
许大夫习惯了,看到娃子神色恹恹,望闻问切一番诊断结果为:吃得不规律,睡得不规律,便秘,拉不出屎。
随后拿了一丁点泻药,递给谷地主:“用滚水活开,喂下去,拉出屎来就可以了。”又吩咐这两天喝米粥,莫要吃太油腻的东西。
谷老爷再三感谢,问医药费。
许大夫摇了摇头:“不用,自家配的,不值钱。”
这些泻药就是喂给山贼吃的,许大夫的独特配方,包你拉得痛快。
许大夫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谷地主半信半疑地拿着药喂给小孙子吃。
许大夫说了,一小碗水就可以了,晚上会拉肚子,找个附近的地方拉,还特意嘱咐注意安全。
小孙子喝完一碗水后,一个时辰过去,忽然说:“阿爹,我肚子疼。”
谷老爷家里人赶紧把他带出去,路过值夜地点,没有忘记打声招呼。
把小娃子放到不远处。
值夜人员还给他一把锄头,吩咐到:“拉完,挖土埋了。”万一早上起来,看不到,踩了一脚屎,会太酸爽。
小娃子的阿爹急忙说知道了,拿着锄头在锄土,等会拉完,就埋了。
一觉醒来,村长的铜锣声响了好几下。就算你睡得像死猪,也会被吵醒。
当然有例外的,比如肥团,依旧在铺盖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
任你天崩地裂,就是不醒。
新进成员姚家和谷家被吵醒,徐福乐和徐福财大声喊:“起床了,派人跟俺去打水。”
谷老爷和姚地主派家里人跟着徐家村人去打水,之后跟上徐家村的步骤做早饭。等吃饱了,天还未亮。
至于谷老爷的孙子,拉了大半晚上,一边拉一边哭,弄得徐家村和谢家人整晚在呜呜声中度过。
好不容易不拉,安静了,一闭眼,不过几秒,又被村长的铜锣声叫醒。
谷地主讪讪地跟大家道歉。
至于程顾卿,无所谓,昨晚睡得挺好的,程寡妇这具身子从未失眠过。
家里的好些娃子都像她。
谷地主查看了孙子,拉了好长时间,心扑通扑通跳,差点跳起来骂许大夫庸医。
实在忍不住,找到许大夫跟前问情况。
许大夫老神在在地说:“没事,拉是很正常的,拉过了,就没事的。”
此时喂着孙子喝米汤,不放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