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楠看着殷卓,脸上露出了一丝礼貌的微笑,回应道:“新年好啊。”
殷卓笑道:“听说你们回澳城了,我就特意过来拜年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任雨楠微笑着说:“没有打扰,你客气了。”说话的同时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殷卓,“利利是是。”
“恭敬不如从命,谢谢阿姨。”殷卓笑着接过。
江玙问:“你是和爷爷一起过来玩的吗?”
殷卓笑着摇头,“我自己过来的,今天很多亲戚在,他不方便过来。江爷爷在吗?我去拜年讨红包。”
江玙笑道:“快去吧,替我向殷董带声好,过几天我们再去港城给他老人家拜年。”
殷卓笑着应声,走进别墅。
离开后,任雨楠微微蹙眉,小声说:“她不会还对淮年心存幻想吧?”
江玙说:“她不是知道淮年有女朋友了吗?不至于吧...”
任雨楠的眉头仍旧紧锁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知道归知道,但感情这种事情,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万一...”
江玙握住任雨楠的手,安慰道:“你别太担心了,淮年不是能被人随便拿捏的软柿子,就算是爸出面,也改变不了什么。”
别墅内。
此刻,宽敞的客厅里坐满了前来拜年的客人,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澳城的重要人物,有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赛马会主席、博彩公司董事长等等,可以说,半个澳城的达官贵人都聚集在这里。
“江爷爷,新年快乐。”殷卓走到江宏羲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
江宏羲见到殷卓独自一人前来拜年,感到微微诧异。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仔细打量了殷卓一番,然后笑道:“小卓啊,怎么今年没和你爷爷一起过来?”
殷卓微微一笑,回答道:“家里来了亲戚,爷爷走不开,我就自己过来玩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江宏羲摆了摆手,“怎么会打扰呢?你能来拜年,我很高兴。”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江承望站起身,轻轻搂着殷卓的腰。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江宏羲的注意,他微微一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江承望说:“爷爷,我们在一起了。”
殷卓的目光扫向江淮年,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江淮年撩起眼眸,轻笑了声,道:“恭喜啊。”
江老太太微笑着走上前来,轻声问道:“承望,这是真的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江承望点了点头,握住殷卓的手。
骆慧此时也笑得合不拢嘴,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哎呀,你们藏得也太深了,可喜可贺啊!我这儿子什么都不说,倒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恭喜恭喜!看来江家很快又要办喜事了。”客人们也纷纷表示祝贺。
也有人小声讨论着。
“我怎么记得老殷中意的是江家的小孙子啊。”
“是啊,我也听说过。”另一个人附和道,“据说还和淮年相亲过呢。”
怎么突然和老二的孩子在一起了?”
***
晚饭后,江宏羲把江淮年叫到了书房。
江宏羲坐在书桌前,眼眸微垂,缓缓地开口:“殷卓怎么突然和承望在一起了?”
江淮年道:“挺好的啊,两人挺配的。”
江宏羲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江淮年,沉声道:“这样的话,殷董不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了。”
殷卓选择了江承望,那么殷董很可能会将手中的资源倾斜给江承望,这对于江淮年来说无疑很不利。
江淮年淡淡地笑道:“爷爷,您放心吧。殷董是个聪明的人,他不会和钱过不去,谁能为集团赚钱,谁能带来更大的利益,他自然会选择支持谁。”
江宏羲道:“你还是太年轻了,商场上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殷董的决策不仅仅基于利益,还有其它因素。”
江淮年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主动岔开话题:“姑奶奶什么时候来?”
江宏羲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提及自己的妹妹时,眼中总是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温情,“你姑爷爷军区有事忙,要过几天才去深市了。”
鲜少人知道,江宏羲的家族背景强大得如同深不可测的巨擘,历经风雨洗礼,却愈发枝繁叶茂。早在清朝末年,江家的先祖便以卓越的才能在商海中开辟出一片天地,子孙在政治舞台上也崭露头角,或身居高位,或执掌要害部门。
等到江淮年这一辈,早已富过三代。
江宏羲看着江淮年,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怎么?你是有什么事?”
江淮年道:“姑爷爷和姑奶奶到深市,我一定在家恭候。”
江宏羲点了点头,没有深究,只是叮嘱道:“听你这口吻,是打算出去?行吧,别整天忙工作,是该出去多见些年轻人,早点找个女朋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