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日落下的。
桌案上是满初去庭芜那里之后拿回来的酱饼,上头撒着芝麻绿葱,还在冒着热气儿。被整整齐齐切成一小块儿,还特意放着签子。
汴京的酱香饼。
瞧着屋中有些沉闷,满初又将窗户支起来,待见有风而入,才开口:“今日殿下叫师父一同出宫,可是察觉了什么?”
她这两日在调查那富户和那日跟着安永丰入宫的卫应,到底没腾出手跟上去。
偏偏今日一早殿下就叫上师父一同出了宫,还去了同安巷提及了安嫔及三皇子。
姜藏月将最后一张抄写的佛经收进盒子里,便是整整齐齐的十张,字迹龙飞凤舞,总是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娟秀。
院中又下了雨,芭蕉叶一下一下被点着,姜藏月合上盒子收进柜子里,才开口:“他提到华贵妃也提到安嫔。”
满初顿了顿,拧眉:“所以他知道师父要做什么?”
“可能有所怀疑,但也腾不出手。眼下纪宴霄进了吏部,又成了主事,应是又快往上升任了,但大皇子与他相交却未必不会忌惮一个爬得这样快的人。”
“武安国破,纪鸿羽虽不在意一个亡国质子,却不代表他能允许一个别国之人坐到举足轻重的位置,所以多的是人防备他。”
“庭芜是武安国的人,武安国未必没有旧部在私下联系,只不过你我尚且不知罢了。”
“合作关系应当泾渭分明,他若是越了界,事情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满初心下一动:“庭芜应当也是擅侦查,我会留意他。”
“注意浮云山的动静。”
姜藏月淡淡道:“马场已经不是大皇子的了。”
她看向黑影连绵的宫阙,这些宫墙碧瓦就好像那四方牢笼,总想着一辈子将人困死在此处。
满初反应过来:“马场实际已经被殿下控制了?”
姜藏月眸子平静:“浮云山马场共有五百匹烈马,但当初是大皇子自愿将私印交给纪宴霄,如今想要回来无异于和一只老狐狸在打交道。”
满初闻言只道:“既然是合作关系,师父扶持纪宴霄,他应当对这些事是知无不言。”
“每个人都有秘密。”
雨势越大,下个不停,顺着窗户就钻了进来,倒多了几分萧瑟寒意。
姜藏月伸手将菱花窗关上,掩映一场风雨。
一切归于平静。
“这宫里的风向时时不同,不过看天行事。”她轻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