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国子监留级生 补课

动的衣服。

纪砚白看着那些笔墨纸砚就觉得头疼,却又无可奈何。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我写,我先出去活动一番再回来,不然我坐不住。”

“好。”俞渐离见目的达成,便不会再胡搅蛮缠,当即答应。

纪砚白转身出了号房,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拳脚,活动身体。

俞渐离坐在纪砚白的号房里,继续制作陆怀璟的钗子。

陆怀璟想做几个华丽的金钗,他倒是能做,但是在国子监里工具肯定不够,他跟父亲提及了此事,之后俞井何会给他准备熔金的工具。

纪砚白在院子里发泄了一会儿,重新回到号房前做了一个重重的深呼吸。

上战场他都不怕,但是习字真的让人头疼。

再进来时,俞渐离正认真地做着钗子的细节。

他用自制的小镊子,将一片小到手指都很难捏起来的花瓣,小心翼翼地拼到了花瓣上。

这一片花瓣贴完,俞渐离距离远一些才能放肆呼吸,不然呼吸重一些都会将其他的零件吹走。

“做得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做?”纪砚白坐在桌子前,重新拿起毛笔时问道。

“我其实很喜欢做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任何要完成的目标,我其实很想做一个手艺人,做一些精致的东西。制作的过程我沉浸其中,如果能看到别人也喜欢我做的东西,我会觉得自己得到了认可。如果能卖出去让我生活下去,那就更好了。”

“就像我喜欢习武一般?”

“嗯,你有天赋,还喜欢这件事,发挥热爱后能做得更好。我们一样,只是喜欢的领域不一样。”

“嗯。”

寂静的夜,安静的号房。

晚风清凉,吹动月色粼粼,号房内的烛火摇动。

俞渐离做手工,纪砚白练字。

期间,纪砚白主动询问:“你平日里都是只做这些吗?”

“算是吧,看书、做做手工,我不是很喜欢出门,还挺享受这种时间的。”

“倒也惬意。”

“你呢,你没来国子监之前是什么样的生活?”俞渐离突然开始好奇纪砚白之前都喜欢做什么,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对纪砚白产生了很多好奇,只是压抑着,怕问了会让纪砚白厌烦。

“我在军营里长大,身边都是一群将士,难得能接触到的女性还是随军做饭的。每日寅时起床跟随军队训练,酉时开始休息,日复一日。”

“不打仗的日子里,会一直训练吗?”

“偶尔也会休息,他们会寻一处地方吃酒,我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当时的我觉得,男人喝完酒的声音,要比战场厮杀时的呐喊声还让人烦躁,我很讨厌。”

俞渐离一直知道纪砚白讨厌吵。

军营里的男人喝完酒,还都是一群习武之人,不拘小节,吵吵嚷嚷地聊天甚至到了意见不合时大打出手也是常事。

所以纪砚白不参与这种事情,他的酒量也是因此这般差的吧?

“还有吗?”俞渐离停顿下来,问道。

纪砚白继续写字,想了想后道:“我的生活其实很枯燥,难得有意思的是有战争的时候,我听从军师的号令,从第一次出征之后便战无不胜。

“其他的时间里,我都重复着枯燥的日子。”

“军师不教你认字吗?”俞渐离很是疑惑。

“他并不是一直在我的营帐位置,哪里有战乱,他去哪里,而我所在的营帐并非主力军,我都是四处支援。”

“原来如此。”俞渐离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大胆的事情,“你……逛过窑子吗?”

“……”纪砚白沉默了一会儿,道,“纪家管得严,不纳妾,也不能在外面留种,不然都会是之后的隐患。”

“哦。”俞渐离回答得不在意,手中的零件却掉落在桌面上。

这般看来,纪砚白在原本的剧情里,到死都是个雏儿?

纪砚白在此刻放下笔:“你如果入了兵部,只是改造武器的话的确可以留在京里。但是如果是布置营地,怕是会跟着到处奔走,甚至会在第一线,你在‘粮草先行’的那一行列里,会很辛苦。”

俞渐离也是认可的:“没错,安营扎寨这种事情,需要结合当地的地形地貌,选择最合适的位置,再布置出最好的布防方位,的确需要我先过去。”

“会很危险。”

“我不怕。”

纪砚白却有些不忍:“你这般奔走,还是在最危险的地方,我有些不放心。”

“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如果你在,我定然安全。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也会安排最可靠的人保护我,所以我还是不怕。”

“战场并不可控。”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你。”俞渐离说着,抬头对他微笑,笑容美好如同皓月。

看得纪砚白心口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