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道:“挺立起来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被子底下闷闷的,每吐露一个字都喷洒出热气。焉闻玉咬住了下唇,才没有泄出声响。
她忙着忍耐,而魏鄞修看出来了,更加舍不得放过:“痒么?绵…“你走……"焉闻玉深呼吸,嗓音细细的:“出去!”魏鄞修确实要出去的,可是……“好想把你欺负哭,怎么办?”他似乎在真诚发问,语气苦恼。
焉闻玉此刻但凡有能力,一准要咬死他不可!“成亲之日临近眼前……陛下是不是真心想娶我?”焉闻玉哭诉,指责,终于让魏鄞修及时制止。他从被窝里钻出来,一啄她的嘴角,道:“是朕不好,今夜特意来给你送项链,无人知晓,就当做朕没来过。按照婚俗,三日后成婚,大吉大利白头偕老,如此可好?”
焉闻玉瞪着他,勉强一点头:“好。”
“你快走吧。“她加上一句催促。
魏鄞修起身下床,回头帮她把被角掖好,意有所指道:“别着凉了。”.……“焉闻玉颇有点气呼呼的,这样冷的天气,桃尖尖那块衣裳都被舔得湿润,能不凉飕飕么?
他好意思说!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人,把窗户给恢复原样了,焉闻玉留心听了下外间的思竹,确定没有声响,才渐渐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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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来,脖子上多了一个小棉花白玉扣。自这天起,焉闻玉戴着它不离身,直到三天后大婚。这期间,冉月棠也过来郡公府陪她一起待着,给她送嫁。冉月棠在京城可谓是如鱼得水,既有自己的生意做,又有许多好吃好玩的。尤其是她身为皇后的好姐妹,有了这样厉害的靠山,只要不作奸犯科,基本上处处畅行无阻。
冉月棠本就比较爱玩爱热闹,焉闻玉请求衍盛郡王妃帮忙留意相看之后,便算是给她牵了条线。
郡王妃跟冉月棠接触了两次,有机会就带上她一起赴宴。不管是什么关系,人都是多多凑在一块,才知晓彼此的脾性。郡王妃哪怕是受人之托给她寻个好郎君,也得先知道冉月棠是什么样的人,对未来相公又有何要求。
需得双方相合,才能造就一桩佳话。
否则盲婚哑嫁,岂不是要弄出一对怨偶?
冉月棠的缘分暂时还没出现,目前是焉闻玉和知夏的比较顺利,她当然要过来蹭蹭喜气。
同时还觉得无比庆幸:“我们幼时说过给彼此孩子当干娘的话,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我还以为无缘看见你大婚了呢。”虽说能够入宫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没有婚宴,对一个姑娘来说,不失为一个遗憾。
女子出嫁就这么一次,即便大晟有些二嫁的,也不会大张旗鼓。尤其是冉月棠想着,焉闻玉都没有办及笄礼,就那么悄悄成年了。对此,焉闻玉这个当事人并没有觉得遗憾。“可能有些东西我起初没有得到,但会在其他地方补偿我。”笄礼或者婚宴,仪式上最重要的是亲友的见证与祝福,是长辈对小辈的期许和疼爱,所以慎重以对。
现在她得到了这些,是否有没有仪式反而没那么重要了。反过来,若是许多人只把它们当做一个仪式,其内没有真情实意的祝福,估计也味同嚼蜡,不过如此。
冉月棠一点头:“绵绵说得对,有福之人,上苍必定会补偿你的!”焉闻玉无奈一笑:“我还带着孩子大婚……估计没人像她这般了。
不过她心中依然开心,因为有爹娘好友妹妹,还有相公孩子,不知不觉,她从孤身一人变得拥有全天下。
这样高兴的日子,却也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刘家人又出现了,封后大典昭告天下,他们是挑着时间来的。这回刘静花没露面,来的是孟氏和刘坤致,恳请郡公府的门房通报,他们只想参与给焉闻玉送嫁,绝不闹事。
这次焉淮山出面做了恶人,把他们拒之门外,若敢再来纠缠或者大婚当天露面闹事,他会命人打断他们的腿。
沉着脸一番狠话,把孟氏给吓住了。
她拿着手帕垂泪:“就让我见见绵绵吧……”“绵绵是我养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