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丹宗外门,盛药峰。
两个全身包裹在黑袍里的人趴在山洞里面,在他们不远处,几个身穿白金法袍的弟了正在仔细勘察这周围。
“这个地方已经搜查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再换另一个队过来。”
这片地方他们都来来回回搜了三次了,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搜查队的也不由得有几分倦怠。。
其实也不怪他们搜查不仔细,只是云执事乃金丹修为,这些弟子都是筑基修为,他全力运转的敛息法术自然无人可破。
但是要让玄丹宗出动金丹修士来搜查两人,又有些不切实际。
这也是风桑晚他们两个人在玄丹宗躲了这么多还没有被人发现的原因。
这支三人队很快就离去了,但是云执事并没有行动,他仍是全神贯注地运转敛息术一动不动地趴在山洞口。
一刻钟之后,本应该离去的三人队又重新出现在了这里,他们四处环顾了一周,仍是没有发现异常。
“不在这儿吗?是我想多了?”一个男子自言自语道。
“行了吧,赶紧离开这里,再往盛药峰深处走去,可就要碰到那些东西了。”
他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那个男子迟疑地点零头,转身跟上了自己的同伴,他最后转头的时候望了一眼风桑晚他们趴着的那个山洞。
三人队这次是彻底离开了。
一刻钟之后,云执事和风桑晚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刚才个饶直觉也太可怕了吧,竟然察觉到了我们的大概方位。”
“不是直觉。”云执事正色道,“是功法。”
风桑晚收敛了笑容,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也附和地点零头。
那人面上看着无异,可周身缭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所习功法可能与生血有关,能够察觉到他们两饶方位,就是因为他们体内流动的血液。
可与生血有关的功法,大多都是歪门邪道。
“现在可不是多管闲事的时候啊,我们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风桑晚面色无奈的笑了一下。
“走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师兄既然将你带了进来,便一定会安好无损地将你带回剑穹派。”
云执事对着风桑晚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是面目严肃的人,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可这一刻,他就像邻家的哥哥一般,让人不由得亲近。
刚才那个三人队好像提到了盛药峰的深处有某种让他们忌惮的东西,云执事他们当下一合计,便朝着盛药峰的深处走去。
盛药峰峰如其名,到处都是野生的灵草,也难怪以丹药起家的玄丹宗当初会把宗门建在这个地方。
两人一路往盛药峰深处走去,除了路上偶尔会遇到一些一阶灵兽之外,便再也碰到过别的人,大概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让玄丹宗的人忌惮。
越往里走,盛药峰的雾气便越发浓重,到了这傍晚,他们两个已经接近了盛药峰的最深处,就是以云执事的修为,也不敢再往里走去。
两个人便在一处山谷内停了下来稍事休息。
“德富师兄,玄丹宗现在搜查得这么严,我们两个应该如何混出去啊?”
到了夜里,风桑晚依偎在云执事的身旁问道,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能不能从玄丹宗出去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暮河,她可能还会兴致一起,便在这盛药峰上住上两个月。
不过话又回来,如果不是为了暮河,她和云执事可能也不会进入玄丹宗。
“等过些时日再看吧,这么些日子不让出去,估计那些弟子早就怨声载道了。”
云执事习惯性地揉了揉风桑晚的头。
“要不然我们回去找三泉前辈?他兴许有些能耐。”
“蛊冥峰现在恐怕不这个了,我等会儿去打些灵兽回来烤来吃,走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进过食。”
风桑晚乖巧地点零头。
这峰中灵兽盛多,云执事没有走出多远便猎回来一只灵兔,他将它扒皮料理好了放在火堆上烤着,在撒上路边采来的香料,没过多久便香气四溢。
“好香啊!”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山谷谷口。
她穿着白金袍子,头上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髻,纤瘦的身体却背着一个巨大的背篓,看上去仿佛蚂蚁负重一般透着些许怪异。
大概是久行于山中,她的白金袍子上已经有些许污渍,但是主人混不在意,只是瞪着那双圆圆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云执事手中的烤兔。
风桑晚恍然间看到了她嘴角边的晶莹。
云执事的脸庞紧绷,他转头看了风桑晚一眼,体内的灵气加速流动。
“两位师兄、师妹,想必你们也是玄丹宗的弟子吧!”
这女子显然十分自来熟,话间,她已经自顾自地坐在了两个饶旁边。
“相逢即是有缘,我叫盛雪,不知师兄师妹你们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