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桑晚以身做饵倒是真心的,但是她也是真心地想逃出山川教。
谁能想到乌达旦竟然这么给力,直接就叫了二十三个元婴大佬,这谁敢动啊?
不敢动,不敢动!
乌达旦也没有想此行这么顺利,连那只魇都没有看到就抓获了魇背后的控制人。
搞了这么大个阵仗,连个水花花都没有溅起来,想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们就回去吧?”乌达旦问了一句风桑晚,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言语中竟然有了些商量的意思。
风桑晚看了眼不远处怂成一坨的黑袍葫芦娃,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乌护法,你不会觉得今这件事,有些太过于顺利了吗?”
“是有点那么个意思。”
乌达旦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也跟着风桑晚看了一眼黑袍葫芦娃。
黑袍老大注意到是乌达旦在看他,便冲乌达旦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在黑袍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的白。
“要不来个国际惯例吧,抓到了人先拷问一下。”
风桑晚也对黑袍老大笑了笑,这个笑容让黑袍老大莫名觉得有点胆寒。
感觉有什么不得聊事情要发生了
“黑袍啊,我来问你点事,你可要如实回答哦。”
黑袍老大顿时头点如鸡啄米:“大佬您有事吩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风桑晚的段位不高,奈何她有一群段位高的大腿。
而且有好几次他们都因为她的原因吃了苦头,黑袍老大答话之间自然得恭敬一些。
他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姑奶奶,惹不得。
“看不出来嘛,黑袍,你还挺上道的。”风桑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黑袍啊,把你那只魇放出来耍耍?”
黑袍老大觉得被一个筑基期的姑娘喊“黑袍”有点怪怪的,但是谁让人家大腿多呢。
他决定了,从今往后他就是黑袍,谁来都不好使!
“黑袍在,黑袍没有带着魇!魇被教主大人带走了,现在估计已经开始屠山川”
黑袍老大到一半就意识到了不对,当着人家的面这种话,这不是赶着找死吗?
感受着身边越来越低的气温,黑袍老大毫不犹豫地又跪了rz。
“这不关黑袍的事啊,黑袍也只是奉命行事,当时我们也很奇怪教主为什么要让我们来追杀你。”
黑袍老大到这里突然有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感觉自己被教主卖了,卖给了二十三个元婴大溃
风桑晚脸色一变,她身旁的乌达旦二话没,直接对着所有人做了一个手势。
那是山川教的暗语门派重难,速回。
二十三个元婴大佬和一些赋优秀的金丹修士没有一句交流,所有人都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后撤。
苏如慧一脸懵逼,她想问一句发生什么事了,最后被风桑晚拦了下来。
伪化神期的魇,在山川教内没有一个元婴修士镇守的情况下,足以毁灭地。
在这种关乎门派生死存亡的时候,聒噪实在不是一项好习惯。
乌达旦等人都是拼了命地往回赶,所有人几乎都是不要命地将速度飙到了极致,但即使是这样,他们赶到山川教的时候,也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曾经人声鼎沸的悬空走廊都化成了焦砾,多玛和风桑晚嬉笑过的藏书馆没有了任何声音,比武校场之上空荡荡的毫无人影,少年不服气的争执全都消失不见,那些意气风发的身影,好像是风桑晚曾经做过的一场大梦。
眼前的场景,仿佛和记忆深处的血色重合在了一起,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指甲陷阱手心之中,却不如胸中剧痛。
为什么。
一次又一次。
她又一次做错了呢如果不是她提议要以身做饵,山川教就不会遭此劫难。
如果不是她那般信誓旦旦,乌达旦又怎会将二十三位元婴悉数派出。
前世如果不是她,剑穹派和风家又怎会覆灭。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立在空中,一脸茫然地看着脚下的废墟。
乌达旦伸出了手,似乎想打破这一个梦:“多玛!我们回来了,你怎么不来接我们呢?”
多玛受了重伤,这次就并没有跟着乌达旦他们一起行动,在出发之前,她就跟乌达旦约定好了,到时候要出来接他们。
好些人都于心不忍地别过了头
“多玛,你个骗子,你出来接我啊!我回来了”
乌达旦的声音嘶哑,最后一句话,他是哭着出来的。
“乌达旦。”风桑晚试图安慰一下他,但是她的手还没有触及乌达旦的肩膀,就被他甩开了。
风桑晚心里知道因为什么,她苦笑了一声,神色落寞地将手收了回来。
“早知道,这次就不应该离开山川教的。”
人群中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