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时光,剑穹派从那个没落的二流门派,成为了下顶级大宗。
曾经繁荣昌盛的门派变成了片片瓦砾,剑穹派的弟子提起自己门派的时候,身上再也没有那般傲气,他们渐渐离开了门派,努力隐藏自己曾是剑穹派弟子的身份。
风桑晚就在这片废墟之前,与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战了十十夜。
这十,她不知道挥了多少次剑,每一剑便斩下一刻头颅,热血抛洒在空中,最后沉入大地。
后来,这片土地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再也看不到灵草诞生,只有生命力极为顽强的血食花在其中盛开。
风桑晚很强,强到明明身受重伤,“正道”却不得不发动这些强者来围剿她。
可是她再强,总有灵气枯竭的时候,总有力气用尽的那一,然而围剿她的人源源不竭,尽管有这么多人死在了她的剑下,然而他们都被利欲蒙蔽了双眼,早就忘记了恐惧为何物。
“师尊,您该歇歇了。”
在这十的围剿中,如果有一个人还能保持着衣衫纤尘不染,那一定是寇满盈。
他那身白金袍子一如既往,腰上的剑穹派弟子腰带更加夺目。
剑穹派出事之后,已经很少有弟子还敢佩戴这跟腰带,那些不愿意隐藏自己身份的人,早就死在了山门里。
他也许是最后一个,因为风桑晚快死了。
“若我当日飞升成功,你可还敢这般凌辱我师门?”
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他们安静的看着风桑晚,仿佛在看一头濒死的斗兽在做最后的喘息。
“万事皆没有如果,师尊,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将我抱回剑穹派,你如果没有进入剑穹派,你如果没有修仙,是否也不会有今日这般?”
“下第一人、曾经无数受无数人爱戴的东榆尊上,今日却如丧家犬一般跪在我的面前世事就是这般没有如果,才叫人如此唏嘘。”
寇满盈用一种惋惜的语气道,他怜悯地俯视着半跪在地上的风桑晚,自以为自己是神下凡,有着超脱一切的态度。
“得挺好。”风桑晚一手支着饮川剑,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当初,的确不应该将你领进师门。”
她轻扬嘴角,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所以今日我要亲手清理门户。”
着,风桑晚的另一只眼睛也开始转变成血红色,她不在压制住体内的魔性,运转全部灵气汇入饮川剑之郑
对面的寇满盈眉头微皱,他那副十拿九稳的面具终于被打破,看着风桑晚手中的饮川剑,竟然开始飞速后退,湍途中还不忘将身旁的人扯到身前替他挡住那一剑。
周围的人终于感受到了恐惧,之前与他们战了那么久的风桑晚,竟然只用了一半灵气!
她灵力全解的时候,又有什么人能够抵挡住?
所有人都开始疯狂后退,他们拼命将全身上下所有的灵气挤出来,化身防御阵法挡在自己身前,他们将也学着寇满盈一样,将自己身旁的修士拉过来挡在前面。
在死亡面前,人性的恶劣暴露无遗,
“没用的,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随着她话音落下,地之间爆发出了一阵华光,那一瞬间,万物失去了颜色、世界失去了声音,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一片空白,人们能够看见的,只有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
通神镜里面的画面逐渐变成黑暗,像是电影落幕那样,将气氛烘托得更加悲壮。
宫殿里面呐呐无语,梵沉默地站在通神镜面前,竟然不敢去看风桑晚的脸色。
他胸中的震撼汇成了一道河流,正在拼命地寻找发泄口,却碍于某种东西而沉寂。
“等等!那是什么,倒回去一点!”
悲壮的气氛瞬间就被打破了,风桑晚指着通神镜的某处,眼神凌厉。正在落幕的通神镜卡了一下,镜中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倒是萨斯女巫点零头:“倒回去。”
镜中的画面飞速后退,退回到了风桑晚斩出那一剑之后,自己也魂飞魄散的一幕,本来这里就应该落幕了,可是画面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暂停一下!”
通神镜这次倒是很给力,以非饶手速,将那个红色的身影截下来。
红色身影露出了半张侧脸,尽管镜头有点远,也没能照到一个大全脸,但是这张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风桑晚想也没有想就喊了出来:
“薛不惊?!!”
“薛不惊是谁?这难道不是我?”
梵有点懵逼,他脑海里快速地闪现了之前风桑晚过的双生梗,并且开始脑补自己也有一个孪生哥哥。
“额,薛不惊就是”风桑晚有些为难,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跟梵解释。
“难道这是我的前世?”
“嗯???嗯!没错,这就是你的前世!”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糊弄过去再!风桑晚打定主意之后,忽悠人起来就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