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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假公主靠驭鬼破案 共谋

:“犯人放在樊将军手里,他也只会一刀斩了,不若在爱卿手下价值来的更多。”

“臣不认为樊将军错,樊将军一心为天子安危着想,逆贼原本就应当斩尽杀绝,只是臣比樊将军贪功,总是希望能从罪犯口中挖出些什么。“崔檀反倒自罪起来:“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你我君臣。"永德帝笑笑:“罢了,就依你。还有一一既然抓到这么多人,留那么些活口也没什么用,找个黄道吉日,送他们上路吧。”崔檀称是,领命告退。

推出去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永德帝的视线追随,如芒在背。你我君臣……

崔檀掩去一时异色,出门去,又是那个端方冷清的崔廷尉。将出内宫门,忽然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追上来,崔檀回头去看,却见是个小黄门,有些跛足,仿佛是陛下身边的黎池最近提拔上来的,叫邬勤。身份有别,崔檀主动开口询问:“中官何事?”这小黄门看着有些腼腆,手里提了个油纸包:“崔廷尉,冒昧了。”他把油纸包提起来:“长公主殿下曾有恩于奴婢,奴婢知道廷尉与长公主殿下素来亲厚,故而冒昧叨扰,不知可否劳烦廷尉将这小小心意呈给殿下。”是够冒昧的,不过……

崔檀伸手接过:“可以。”

邬勤显得喜形于色,感恩戴德,忙作揖:“多谢廷尉。”“无妨。"崔檀道:“中官在圣人面前当差辛苦,檀替长公主殿下感激诸位。接过油纸包的时候,魏渊有些啼笑皆非,一边命人赶紧为崔檀抖落风雪,一边感叹道:

“这邬勤的嘴啊,和他这性子,在圣人手下做事,孤真担心他哪天掉了脑袋。″

崔檀不予置评,只道:“臣也是担心他同臣在宫门口拉扯起来,才收下提来,里面只是些土产,臣已替殿下查验过,无毒。”“为这点东西劳烦一位廷尉……魏渊摇摇头,不过这邬勤一片赤子之心,也罢了。

为什么专程托人送礼物给她,魏渊同邬勤只有一面之缘,这谢礼理所当然也只是谢魏渊那日几句提点。

她没容情,那日就同黎池说了,听崔檀说,邬勤今天还有些跛足,想来是因为魏渊告状挨了打。

纵如此还肯谢魏渊,倒真小瞧了他,这不是个不分好赖的人。魏渊没拆那油纸包,而是赏赐下去,心意领了即可,毕竞人心隔肚皮,崔檀验过的那些无毒,没验过的呢?谁又说得准。把心思拉回崔檀身上,魏渊笑道:“只是难为了你,只能从偏门进来,那头远,白害你淋了半天雪。”

毕竟二人早有心理准备,做了这局,永德帝必会下令,让崔檀近日避嫌,这时要见面,就只能委屈崔檀了。

偏偏今日下了这么大的雪。

“殿下言重了。"崔檀接过小女使递过的姜汤,同魏渊示意一下,啜饮得文雅。

“也亏得是你,换了旁人,在天子面前做了亏心事,怕不是要吓得两股战战。"魏渊把玩着手中的七宝璎珞。

“能助殿下一臂之力,乃是臣之幸事。"崔檀直视着魏渊的眼睛,答得情真意切。

至少比在永德帝面前奏对时,要情真意切得多。诚然,这一出好戏都是魏渊在幕后一手操控,永德帝千叮咛万嘱咐,让崔檀瞒着姐姐,却不知道,从崔檀献计开始,一切都尽在魏渊的掌握之中。真是个完美的忠臣,魏渊私以为,崔檀此人,乃是昭公主留给自己的,最宝贵的遗产。

“只是臣有一事不明。“但这遗产也不是全无主见,崔檀问:“分明最初殿下预备用云郎君做饵,后来又改了主意,选择捏造客先生未死的谎话?”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魏渊有些心虚,不过面上分毫不显:“不过是这样做利益最大罢了。”是的,起初魏渊只是想钓出云归妄的同伙而已。那日云归妄失魂落魄离开,魏渊很快便反应过来,云归妄在他二人坠崖那日亲去约见的所谓“友人"一一也是将他二人打落山崖的假刺客,身份存疑。当然有可能是他的一些江湖朋友,但魏渊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一切诡秘之人一-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日他所约见的,就是羽族余孽?这也十分合理,或许是他有什么事情急切地需要与同伙商量,想到这里,再一联想云归妄是因为什么受到怀疑,他迫切筹谋这一切的缘由就自然而然浮出水面了。

一一正是他让黄员外所做的,拦截魏渊发出的信函。所以,云归妄后面的所作所为,所供述的一切,就统统站不住脚了。什么近来刚刚得知自己的羽族身份,什么几次三番护驾,这圣人亲封的别将,恐怕才是潜伏在长公主府中最隐匿的……刺客!虽然都只不过是推测而已,可但凡有一丝半点的可能性,都是把自己的性命架在火上。魏渊不敢含糊,当下先让人将云归妄软禁在未名居。那时她的筹谋是,真金不怕火炼,如果他真的清白无辜,相比就如他所说,他只是一个刚刚查明身世,还没来得及认祖归宗的无名喽罗。如果这时候把他被捕的消息放出去,无人问津才应当是正常的,就算有人来救他,也应当不成什么气候。

但如果羽族为此大动干戈,或者不惜付出其他沉重代价,那么此事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一-为了一个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