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棒只能全心全意研究后座房挂着的这把锁,狗爪子摁上去,开不了;拍一拍,开不了;咬一咬,开不了……
真棒弄出来的动静肯定不小,且极有持久性。但就算这样,丁桂花也没醒。
不只是因为醉酒,不只是脱力,丁桂花感觉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但整个人被滞留在一个漫天迷雾的空间里,像是被梦魇住了,四肢僵硬,不敢动。
她从来不是个胆大的人,也从没这样长久的留在一个不变的梦里,眼前始终是漫天迷雾,静止,且窒息。
终于,她发出声音,小腿又感觉发软了。
“秋儿——”
没有回应,但她能听到女儿在跟真棒低声说话。
“秋儿——”
她提高了声音,但女儿在挂门锁,还蹑手蹑脚开的屋门。
丁桂花心中大急,她不能留在这里,不能再怕,她双手去卜楞那些迷雾,才发现左手有些别扭,竟然还绑着一本书?
“秋儿,秋儿!”丁桂花继续叫着,顾不得绑书的问题,挥动双手,对着迷雾拍击、撕打。
那雾,果真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