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秋有些无错。
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平日里喜爱摆弄花草。
现在面对谢流筝的质问,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在谢流筝没有继续逗他,“义兄,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记下你的话了,如若有需要,我一定麻烦义兄。”
裴泽秋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由谢流筝陪着用了一块茶点,他就告辞离开。
等他走后,谢流筝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一世远离了渣男,收获了这么多的关爱。
即便跟候府小姐对上,她也丝毫不怕。
如今的情况,她即便想躲开候小姐也是不能的,对方既然为了秦绶而来,那自然会帮秦绶对付自己。
但谢流筝还是想着,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毕竟那位是京城官家小姐。
她却只是一个小小扬州城的首富之女。
可以这么说,对方捏死她,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当然谢流筝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虽然目前看来,那位只是针对谢家的生意,还没针对到人头上。
但谢流筝自然要提前准备,前世那位的手段,她自然是领教过的。
这一世,她提前出现,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自己收拾了秦绶,另一方面,她觉得对方说不定跟她一样,是重生之人!
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但谢流筝觉得很可能。
毕竟这样离奇的事情,也发生在了她的头上,现在这个侯小姐,比前世提前了这么早出现。
这就说明了,对方也是重生的可能性极大。
但谢流筝不知道的是,对方为何还是一下子就认准了秦绶?难道前世她跟秦绶的结局是圆满的?
对此,谢流筝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也没有再去想,毕竟她有这时间关心敌人,不如好好地做足准备。
要说对方支持秦广进开设绣云坊,对谢家没有企图,谢流筝是一百个不相信。
敌在暗,我在明,谢流筝自然要好好地筹备一番才行。
如果可以,她不想连累身边人。
即便避免不了,谢流筝也争取想把损伤降到最低。
“对方下一步要干什么呢?”
谢流筝又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将那人的关系图,画了出来。
绣云坊,陈宝葆,谢光宇等人的名字,也都出现在纸上……
陈宝葆给谢光宇的三两银子,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被他输的精光。
而他老爹还等着钱抓药呢。
没办法,谢光宇只好硬着头皮去找陈宝葆要钱,可是他去了陈宝葆的住处,却没见到人。
他不死心,就在那蹲守,心想陈宝葆再怎么样,也要回来睡觉的。
“该死的家伙,不会是拿着钱跑路了吧?”
接连等了两天,谢光宇都没等到人,这让他急了眼,家里不停地来催他拿钱回去抓药,不然老爷子可能就要没命了。
没办法,谢光宇只好先回去。
一到家,他就听见一阵哭声。
谢光宇不耐烦地冲进去,一脚就狠狠地踹去,谢流惠姐妹两猝不及防地一人挨了一下,顿时疼得岔气不说。
谢邹氏见状,急忙上前拦下谢光宇,“相公,你这是做什么?”
“老爷子还没死呢!她们就在这号丧,她们就是扫把星!做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谢光宇没好气的瞥了两个闺女一眼,然后兀自坐下生闷气。
下人又来催要钱,谢光宇拿不出来,只好对着谢邹氏,“你拿些银子给他,不管怎么样,先保住老爷子的命要紧!”
闻言,谢邹氏一脸愕然,“相公,我上哪拿钱呀!我的那些嫁妆早就拿出来贴补家用了。”
“你难道就连药钱都拿不出来了吗?”谢光宇自觉丢面子,有些不耐烦。
但无论他怎么说,谢邹氏就是咬死了,没钱!
谢光宇剜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到了谢流惠姐妹头上,“流惠,流芳,你们都是好孩子!现在家里困窘,爹相信你们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不对?将你们的私房银子拿出来应应急,等爹有钱了,定会分文不少地还你们!”
话说到这份上,谢光宇认为两人说什么也会拿出点银子来。
结果谢流惠姐妹两现在心口还疼呢,她们自然不会拿钱出来,更何况还是救她们的爷爷!
要知道在三叔公眼里,向来只有男丁,从来就当她们是赔钱货,在家里非打即骂。
谢流惠早就巴不得老爷子去死了,怎么可能拿钱救他?
见她们不动,谢光宇很恼火。
“你们什么意思?宁愿看着你们亲爷爷死,也不拿钱出来?”
面对谢光宇的质问,谢流惠姐妹两低头不语。
这顶大帽子,她们是万万不敢应下的,不然日后谁家愿意娶她们这种不孝女做妻子?
“哼!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被我找到你们私房银子,我全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