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一种思想完整,行动自如的状态活着。
无论对于平凡的人类也好,强大的龙族也罢,乃至于满世界各式各样的飞禽走兽,爬虫蝼蚁,都仅仅是一种生来就有的基本状态。
我是谁,我能不能活着,我又能否以完整的姿态坦然死去,从而有始有终,埋坟入土。
若有幸,还能有一二朋友,在坟墓前搁上几支鲜花,就更完美了。
除了某些情绪容易多愁善感,脑袋想这想那的人,或者专门研究此道哲学的学者之外,谁会无聊到去思考这种莫名其妙,完全不着调的东西。
看似充满荒诞滑稽的意味,但对于命运形体来说,却是一种拼尽一切,却难以企及的渴望。
原来我不是我,我只是个某个存在的一部分。
命运形体的身躯从头到脚,尽数化为大片肉眼可见的光粒子,宛若一道缥缈美丽的光带,有神秘的能量正在接引她离开。
或许那每一粒闪耀的光,都是她在某地旅行时珍贵的记忆。
夜林似乎看到了,在宇宙深处,伫立着一道伟岸又十分模湖的身影,在她周围,天地漆黑,寂静无声,只有她是唯一永恒的光。
在无意间流露了一丝气息,竟无比恐怖,仿佛世界崩塌于头顶,让夜林承受了无边浩瀚的压力,浑身骨骼都在作响。
但他身板却比任何时候都挺直,面无畏惧,双眸极光,无形剑意斩开了浓烈的窒息感,太初之剑从黑白二色重新化为星河宇宙。
他有些同情命运形体,无始无终的一段旅程,到头来自己只是另一个存在的一块碎片,旅途中珍贵无比的记忆和思想,会变成对方脑海中一角漫长沉寂的过往。
若是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也就罢了,湖里湖涂,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明白自己要去哪里,直到看见卡洛索才觉醒本源的记忆,说不定还会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清醒感。
但是命运的巧合与滑稽使然,先是碰到了神秘莫测的命运晶体,后来,在智慧权能恢复大半的时候,又启发了一份完整的心智。
他不是谁的碎片,他只想变成自己。
试图扭转自己被注定的命运,不想成为谁的一部分记忆,我就是我,一个完整,有始有终的我。
命运形体分解成光粒子的时间过程其实很短,夜林都来不及想办法做些什么。
光粒子与卡洛索融合归一的时候,无法遏制的能量疯狂溢出,在未知之地引爆了一场可怕的毁灭纪。
夜林和奈雅丽肥着胆子,竭尽全力追逐着光粒子的余辉,抵达那片星空的时候,一片星域已经空荡了,虚无深邃,只残留着丝丝权能的痕迹,无法追朔其根源。
“跑的还挺快。”奈雅丽心里觉得有些遗憾,她和夜林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心意相通,做了相同的决定,
抓住卡洛索!
但对方貌似是顾虑自己的形体还未完全归一,状态不复巅峰,所以消失的速度匪夷所思,根本就没有和他们碰面的机会。
尤其是奈雅丽认真之后,虽身躯娇小玲珑,却大展邪神之威一拳一脚乖离无尽,宇宙变幻,大有谁来谁死的无敌气势。
所以在未找齐形体,彻底恢复之前,卡洛索不想节外生枝。
“卡洛索这一盘棋下的太大了,几乎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但好在旧命运权能已经毁了。”夜林仔仔细细检查了毁灭纪爆发的星空,同时动用时间权能,果然无法回朔几息之前的场景。
然后,他调整自己的状态,气势处于巅峰,抬起手臂做登高摘星状,宛若醉酒朦胧的诗人,一腔兴致,向明月邀杯,请一缕星光,来助我三分诗意。
宇宙漆黑,空间虚无,但真的让他给“摘”到了一颗“星星”,虚空扭曲,一颗晶莹剔透,拇指肚大小的晶体,一缕光芒能折射出成千上万道光辉,跨越了时间,空间,从未知的混沌中被摘了出来。
新诞生的命运权能!
“哇,你是怎么做到的。”奈雅丽双眸流露着浓浓的惊讶,她可是亲手攥裂过之前那枚晶体,要不是有点烫,再用力一点就能将其粉碎。
后来被夜林用创造的概念给崩碎了,从无到有,无是基础,也就不能被命运偏移。
打个比方,石骨兽能随着它追随的强者进行进化,追随狄大人所以浑身带毒的纳扎罗,追随卢克能自己制造武器的兰帕德等等。
所以根据它追随的强者,可以进行一定范围的进化猜测,创造,就是一个石骨兽突然自个的进化了,毫无理由,毫无头绪。
“虽然所有的偶然事件都可以用命运来解释成必然,但命运终究不是那些事件本身,更像是一种证明其意义的衍生品。”
元素,时间,空间,生命,死亡命运是诞生于一系列基础属性上的后来者,假如宇宙中什么都不存在,命运,也就不具备意义。
所以,夜林理解了,命运权能是否存在,对于宇宙中亿亿万之数的生命来说,其实并不重要,或者说有它没它区别不大,它的存在是一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