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的还要好上几分呢。”
南朝天宸距离北朝落梅镇有数千里之遥,她又去哪里妥善安置他们?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一路佼天之幸都没有被邯庸人识破身份,还带着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抗、且个个身上带伤的北朝奴隶,安然返回天宸国境,又能如何?
他们当真是愿意的吗?他们可愿背井离乡,与她离开,前往陌生的敌国了此残生?
南朝的百姓又是否真的能摒弃国仇,接纳这些甚至连她本人都并不甚知晓根底的邯庸奴隶?
倘若因为冲动动手暴露身份,惊动了广陵城或是不二城中人,她和小鸟儿自己脱身倒是不难,那这些人呢?
符景词毫不在意的一摆手,她那张被北风吹得通红的小脸蛋,此时就像是涂抹着昭歌城里最妩媚最上乘的胭脂霞,红中带粉,粉中透着白。
其实方才她一直在心里默默念着大小梵音术和地藏经,才能不断催眠自己沉下心去,不要冲动。
——在严寒暴雪中夙夜练剑的
她就好像做贼一般无二,蹑手蹑脚的带着懵然不知所谓的路伤雀,悄无声息的趴在一处风雪交加的上风口岩石后。
他们此行只为借自然极限的霜雪之力,修炼自己的道心和剑术,并不是为了出风头的,更不是为了问道与人比剑。
“走!‘表哥’!咱们这便上山去!习武之人怕什么严寒,运功抵抗权且当作修习内功。说来我们还从未在堃岭雪山上彻夜练过剑呢,想来极其风雅!”
不使用内功,便可将剑意发挥到如此极致,这人到底是谁?
少女微微蹙眉。
于是此时,少女一双小手冻得通红,本来莹白如青葱般的纤长手指,此时个顶个跟泡得发了涨的胡萝卜似得。
“其实,你方才并没有紧张过头。你料想的不错,能一直忍住不去动手,全靠我那缩头乌龟一般登峰造极的忍术。”
若是连累他们被当作天宸的细作,他们可还有命活?
符景词收回手,然后继续目光灼灼的盯着风雪中模模糊糊的那道身影。
她的好奇心,久违的被那寒雪中忘我练剑之人调动了起来。
下一刻。
“撤撤撤,我们也赶紧去练剑,不能被人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