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忽而拖德勒、吕艺和金阿纳三个小小少年郎被符景词忽悠的神志不清、“瘸着腿“”离开了,她这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似乎觉得很有趣。
她活像是一只智战呆犬后大获全胜、成功偷了鸡的小白狐狸,得意的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路伤雀含笑摇头,淡淡劝了一句。
“殿下,顽皮。”
符景词吐了吐舌头,笑着目送三个小小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山石小径的尽头,然后耸了耸肩。
她轻笑道:“方才我倒也不完全是在拿他们玩笑,我之所言若他们能听得进去,绝对会对他们今后的悟道修行大有裨益。
你自小长在神台宫,心思澄澈,因此并不知晓,他们邯庸贵族的风俗与南朝迥异。”
路伤雀挑了挑眉。
嗯?
说得怎么好像她不是自幼长在神台宫似得?
直到
七年后,年仅十一岁的南朝天宸公主殿下、神台宫神女大人符景词,破境入圣王的消息,突然传遍四境南北。
符景词想来,也是同样想起了千里之外神台宫那位冷面毒蛇的现任祭司大人,当即觉得牙根一酸。
“你说的莫非是.南墟那厮?他这人啊是个怪胎,咱们好好的人,可不兴跟他比。”
但是提及自己的师兄时,神情里却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的极其浓厚的信任和亲近。
日日在一块儿学习修行,关系就算想不好也不行啊!
她笑着眯眼。
比她嫡亲的血缘至亲,天宸天子、谢皇后,还有太子殿下符景言见面的次数还要多得多得多!
符景词讶异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究竟在自卑什么。
路伤雀和薛坤宇同时看向她。
路伤雀闻言微怔,他这才知道,原来殿下方才真的不是在找乐子,而是借着半是忽悠、半是吓唬的方式,来规劝这几个少年人,万勿心浮气躁、想走武道上的什么捷径。
薛坤宇却淡淡道:“你也说了,是上一位不二城的绝世高手。”
跟南墟大祭司相比,那不是要气死人?
薛坤宇眼神微顿,旋即失笑。
“城主当然是天才了,您居然会怀疑自己的天赋?”
“我可是经常会拜托下山采买的小道童还有往来送讯的昭歌特使,给我捎来昭歌最新的话本和四境风俗趣闻录,我啊,那可算得上是江湖上的小小百晓生了!”
符景词糟心的想:尤其是她师父走后,南墟这厮仗着自己入门比她早上几年,处处都要摆大祭司、大师兄的谱儿!
动不动就不许她做这、不许她做那的!
这不?
“在您这般的年纪,便达成您如今境界成就的上一位不二城绝世高手,还是一百八十多年前的‘九圣剑仙’。”
符景词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笑着道:
“你一心只练圣贤剑,而我就不一样啦。”
薛坤宇明白,师父是怕他如此勤勉到令人发指,整个人会如同一张崩到极限的弦,终有一日会断裂、会成为一张废琴。
他这才明白,原来先前都是自己井底之蛙的妄念。
路伤雀笑了笑,难得良心发现,替千里之外直打喷嚏的大祭司说了句公道话。
小姑娘目光犹如温泉清澈,唇畔掠起一个小小的梨涡。
“看得出来,神女和大祭司关系极好。”
“这不是没办法嘛,从小到大,我见过最多的三个人,除了小鸟儿和师父,便只有南墟了。”
并非,上一位天下绝世高手。
“或许寻常之人哪怕心无旁骛,日复一日的苦修,也未必能达到彼岸星途。不过,城主却又不然。”
“若是寻常之人,想要突破肉体凡胎,踏破虚空破境祗仙,成为百年难得一遇‘武道之仙’,自然要加倍努力了。”
“所以,神女方才言之凿凿,说修行剑道之人若是贪恋红尘俗世,便无法破祗仙成剑仙之言,也只是在逗那几个孩子罢了?”
她有些困惑,然后失笑:
符景词笑意晏晏的回过身。
她单臂抱着掌中的五尺青锋“山河日月剑”,看向飘然而至的不二城城主。
当年十八岁破境入圣王人境时,薛坤宇也确实觉得自己当得上一句当世年轻一代剑道一途的
哪怕日后身处无间、凡俗缠身,也有一处心田,始终清净如水,只为剑故。”
她看了看薛城主那张瞧起来格外正直的脸,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劝慰道:
符景词搔了搔头,“嗐”了一声,用一种受害人的语气,十分沧桑的道:
他们才是真正的天纵之才。
“你有所不知,他们本就是北朝邯雍贵族,少年得志刚刚拜入不二城,此时还正是血气方刚、最最心高气傲的时候。
时至如今,从这个他二十五岁那年开始,就视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