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鹿死谁手,如今谁又可知。
雅达安雅雅目光冷冽的看着自己的庶妹。
她年少时在家中,与自己的嫡出兄长同为未来掌姓人的储妃、或是驸马的候选人。
&t;divtentadv>之所以还有一位雅达安氏的嫡出公子做为候选人,那自然是为了未来若有可能是皇女登基为帝的可能性做了两手的准备。
雅达安氏代代如此,每一代都会选出氏族中血统最高贵的嫡出公子和小姐各一位,自幼单独受到教引嬷嬷的教导,学习如何成为一国之君的妻子或是丈夫。
因此,他们这对雅达安氏嫡出公子和小姐,自幼便与氏族中其他兄弟姐妹们交往不多。
即便是皇后雅达安氏,有时也不明白自己这个极其不可控的庶妹,每日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心中含气带怒,语气难免冷硬了些。
“雅达安卓卓,这是本宫最后一次警告你初儿苦心孤诣、披星戴月的发奋以恒,不是为了让你这个姨母四处为他树敌,无事生非的。
你只看到了初儿在诸多皇子皇女中的优势,但是可曾看到他的夙兴夜寐的日日勤勉?
等到再过几年,陛下的老六老七老八都年满十八成年入朝任职,他如今的优势还会有多少?”
皇后眼底一片冰冷。
“而你,身为他的姨母,只知道仗着他如今权势逞自己的威风,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雅达安卓卓闻言当即失笑。
“皇后娘娘,您同样身为雅达安氏的女儿,自然不会不知我们雅达安氏在西疆庙堂上一向没有什么实权的。
虽然自古我们氏族都被西疆子民称为神裔一脉、贵为后族,但是族中甚至连一项赚钱的买卖都没有,您要我这位姨母为大皇子殿下做些什么呢?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望着皇后雅达安雅雅沉默的表情,媚笑着补充了一句。
“娘娘,您心里何尝不清楚,除了主持西疆祭祀事宜,为酆斓皇朝挑选培养合格的储妃驸马,我们雅达安氏在朝堂之上别无他力可施。”
雅达安雅雅沉默片刻,忽而冷声道:
“即便因为西疆九大高种姓各自的分工职责,雅达安氏对大皇子夺储使不上什么力,那你至少也不该拖他的后腿!”
雅达安卓卓笑意盈盈的托腮看着自己的嫡姐。
虽然她如今已经三十有八了,但是眼神娇俏犹如二八少女。
“皇后娘娘,冤枉啊,卓卓怎敢拖了大皇子殿下的后腿?”
雅达安雅雅冷艳看她矫揉造作的模样,心里怒火中烧。
“你还有脸说?你带着你那赘婿去伊闼罗氏掌姓人眼前显什么眼?可显得你能了?
本宫人未在场,都听闻你雅达安掌姓人好大的名声!
你自己不嫌整日围着一个男人丢人现眼,本宫的大皇子和七皇子还要脸面的!”
雅达安卓卓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她轻轻挑起眉梢,目不转睛的盯住了皇后雅达安雅雅。
雅达安卓卓那双如琉璃珠似的冷透的眸色一动不动的看着人时,有股令人恢诡谲怪的异样感。
即便是雅达安雅雅这位西疆皇后,也被她那一眼盯得毛骨悚然。
她虽为嫡女,又是氏族中可以培养的国母,但是却从小看不透摸不清这位庶妹心中的弯弯道道。
雅达安雅雅下意识皱眉,色厉内荏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本宫说错你了?”
雅达安卓卓顿了顿,忽而展颜一笑,道:
“皇后娘娘自然不会有错,不过,娘娘也确实误会了卓卓的一片苦心。”
“哦?”
雅达安皇后眉心皱的死紧,已经面露难耐之色。
“雅达安卓卓,不用故弄玄虚跟本宫打什么哑谜。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且痛快一点说清楚。本宫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在此听你扯七扯八。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觉得如今统管雅达安氏已经力有不逮、犯难了一些,那倒也不必如此为难,不若多给后面的下一代年轻人留些机会,让让位置。”
皇后雅达安氏这分明是动了真怒,已经生出了尽早让下一任雅达安氏掌姓人接班人继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