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熄!
他们藏得可真是深啊!
只怕如今宇文部那些贵胄身边,就埋藏着西疆雍王府之人。
斓素凝面上未曾显露分毫,但是心里却“咯噔”一声!
糟了!
到底还是被这谢姓的女子听出了一丝端倪,在她跟前说话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也不知这女子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得,何以转得如此之快?
她方才不过就是说破了那个壶卢副使的身份,她居然就第一时间联想到了他们的势力已然浸透到宇文部贵族身边,这份洞察力未免也太过骇人听闻了罢!
斓素凝淡淡道:“我不明白谢医律在说什么。”
反正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谢昭人畜无害的看着她,旋即无辜失笑道:
“郡主,您不必如此紧张,在下就是随便聊聊。”
斓素凝冷冷一笑,像一只锯了嘴的葫芦,打定了注意不再开口。
谢昭也不勉强,薄熄不知何时已经轻轻扶住了她的一臂。
谢昭并未推拒她的好意,方才骤然发动“迦逻心经”动了武,她的经脉此时已经有种隐约将裂不裂的难捱。
她见斓素凝再次伪装起来自己,遂也不再与她纠缠,只是含笑道:
“上午来浔阳的路上,我瞧见城外三十多里外似乎有座城隍庙,我们今晚便去那里落脚罢。”
韩长生瞠目结舌道:“我们还真不进浔阳郡了?”
谢昭摇头,然后看向身侧的薄熄和身后的凌或。
“我的马儿死了,便由我与薄熄同骑一匹,凌或你带着凝郡主。”
她若短时间内不好再动武,那么由圣王玄境的凌或看守保护斓素凝,必然最为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