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晚上,柯达鲁部那群人那边,窸窸窣窣总是有些小声音小动静。
谢昭本就是个极其不安分、且有几分“恶趣味”的人。
平日没人惹她,她还要自己给自己找些乐子的,何况如今有人还想要招惹她?
谢昭不动声色,每每听到那边有柯达鲁部的随扈,悄悄摸过来察看他们睡没睡时,便故意不动如山假装熟睡,然后默默等着他们靠近。
然后待那随扈当真贴到她与卓南附近,她再猛地挥舞着手中弯刀、用北朝邯庸语大呼一声“杀!杀!”!
——俨然一副梦境中杀人的怪病模样!
直接吓得来探之人唬了一跳,恨不得连滚带爬丢盔卸甲。
谢昭这厮也是刁钻,佯装睡梦中行凶,舞着未曾出鞘的弯刀,专门朝着来人腿上和肘关节的穴位和麻筋上打。
既不伤人,也不过分,但是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等到对方退去,这厮再咧着嘴角暗搓搓的偷笑。
“无聊。”
卓南闭着眼,淡笑着摇了摇头。
谢昭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巴轻轻开阖,小声回道:
“哪里无聊了?长夜漫漫,不能安寝,他们有来有往的,这多有趣啊!”
“......你倒是挺会苦中作乐。”
卓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女子......时而成熟果敢又坚毅,时而却又放荡不羁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