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主持仍然很顺利,乐澄没在台下看到周时锐,散场后,摸出手机,[周甲方学长:衣服已经送到干洗店
[周甲方学长:进完了吗?
乐澄盯着消息看了两秒,又关上屏幕
谭小白和何子卿来到后台了,吵吵闹闹地:“乐澄,走了,都散场了怎么还坐在这里?“
“欸。”乐澄应了一声,拿了东西跟上去
回到宿舍,乐澄先洗了个澡
黏唧唧的果汁糊在身上,非常不舒服,乐澄的大脑放空,目光触及到沐浴露,忽然停顿
水蜜桃味
周时锐是喜欢这个味道吗
上次未结束的话题仿佛又重回眼前,乐澄顿了片刻,匆忙往手掌中挤了一点,暗道怎么又想起这个问题了,快速地冲洗干净浑身清爽地出来,谭小白扯下一边的耳机看他:“乐澄,刚才有人给你一直发消息。
“嗯?”乐澄走到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机,在看到周时锐的名字后,不可抑制地心脏轻跳
[周甲方学长:在做什么?]
[周甲方学长:应该结束了]
[周甲方学长:还没结束?]
[周甲方学长:是在洗澡吗?]
[周甲方学长:怎么不回消息。]
乐澄关上屏幕,又打开
又关上,又打开。
不行。
他忍着羞耻打字。
[橙子:洗完澡了,要准备画画了
“叮咚一
[周甲方学长:好。]
乐澄看着这条好,又把手机关上。
他没要画画,他撒谎了。
躺在床上,乐澄闭着眼,将脸颊缓缓埋进柔软的棉被,雪白的耳朵尖在慢慢变红
不好意思。
只要稍微看到周时锐这个名字,乐澄就像是触发了机关,脑海中重复放映,刚才经历过的事情,周时锐的手指、声音、气息、温度。这一切都带着诡异的感觉,塞进脑袋,攥住心脏,让他不敢去见周时锐。太尴尬了。
乐澄这样想,一定是太尴尬了。
活了将近二十年竟然要被像照顾小宝宝一样脱衬衫来,穿衣服,他肯定是受到了刺激,所以才这么应激,这么尴尬乐澄非常肯定地蹭了蹭被子
是这样没错
所以他现在完全不想回复周时锐的消息,看到这个名字,他就控制不住地脸红。
这应激反应也太夸张,乐澄苦恼地在被窝里皱了皱眉,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好乖。
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地闯入脑海,仿佛什么自动触发的程序,乐澄猛地一激灵,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可能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连每个细节都回忆得如此清晰
“乐澄。”谭小白在床下喊他,“你怎么跑床上去了,我下了个好玩的游戏。
“嗯?”乐澄探出头,“什么游戏?
“不知道。我从一个群里找的。”谭小白这样说,目光触及到他的脸颊,有些吃惊,“你怎么脸这么红?干嘛呢?还是生病了?“没有。”乐澄跳下床,“我没.....被窝里太热了,没生病。
“没生病就好。”谭小白说,“你看这个游戏,感觉很有意思....咱俩联机玩吧?
”行啊。把包发给我。
”子卿来不来?
何子卿摆手“不爱玩游戏。
“那你这次可是错过了一部大作!”谭小白笑着说,“乐澄你快开电脑,我们玩。
”好。
接下来的两天,乐澄一直宅在宿舍
他和谭小白有课上课,没课窝在宿舍里打游戏,很简单的克系画风的解密闯关游戏,还挺上头,很快就打到最后一周目。他对周时锐产生的应激反应终于在两天的时间内消散一些,这两天里,他刻意没去联系周时锐,约他出来,他也婉拒了,现在看到周时锐的消息,终于不再脸红。”我靠,最后这一关怎么这么难?
谭小白无能狂怒,网上搜索这个游戏也找不到攻略,与其说是找不到攻略,不如说这个游戏没名字,连启动界面的数字都是随机的,他们搜索不出东西来。乐澄安慰他:“没事,反正都最后一关了,卡一会儿也正常。
“嗡嗡嗡一’
手机震动,是电话。
乐澄没看名字,顺手接了,“喂”了一声,那边没吭声,他拿开,瞄了一眼,才意识到是周时锐
“怎么不说话?”乐澄镇定地问,说起来,他也有两天没听过周时锐的声音了。
“在忙?”周时锐这样问
“没有,在打游戏呢。”乐澄发现自己可能好了,听见周时锐的声音也没应激,“你在干嘛呀,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不可以打?”周时锐的声音沉沉的
“嗯?”乐澄懵了一秒,“可以呀。
“出来吃饭吗?”周时锐间
“行。”乐澄看了眼时间,“不过现在太早了。
“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