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资料没有出错,你现在应该是一百四十六岁。
“我都这么老了!”船长大声惊叫,“天呐.....日子就像流水似的,一眨眼就没了。‘
佩斯利深以为然地点头:“所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吗?
船长模棱两可地扬起眉毛:“你怎么连自己要找谁都不清楚呢,小姐。
“没办法,职业病。在大部分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谁。
船长爽朗地笑了笑:“但你已经找到马西亚了一你觉得她怎么样?真是个好姑娘!意志坚定,又聪明。最重要的是,她甘于埋没自己。”船长说后半包话时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盯着佩斯利。他在笑,但笑容是冰冷的。佩斯利懒得理会对方的言外之意:
”我看到你的船员们了,他们真敬业。
“我的兄弟们都是拔尖的一不是谁都能当船长。你在海上漂着,养着的水手一个不注意就会变成吃人的饿狼,你得学会管他们,让他们明白我不是什么国王,而是不可忤逆的救世主。"看样子你的管理十分有效。
船长把杯子里的感土忌一饮而尽:“我的人生宗旨就是,假的就是假的,只有货真价实的东西才能说服别人,也说服我自己。或许在你的调查里,我是个土恶不赦的罪犯。但我的慈善事业和我的毒品工厂一样真实。不瞒你说,连恩,我拯救的人要比我杀死的人多很多一也比你救的人多。佩斯利微笑:“那些药也是来救人的?
“什么药一
一啊,你说那个。”船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个嘛,我不能伪善地说这是好事。我利用了这些生命。我活了.....多少年来着?“一百四十六年。
“对,一百四十六年,对人类来说有点长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唯一学会的道理就是:人的情感转瞬即逝,所有关系都是脆弱的。陌生人、朋友、爱人、父母子女,都可以自相残杀。我想拥有一个安全的,稳固的组织。既然普通关系不可靠,那我就让所有人拥有同一个意识一一说到底,人类这种东西,只会对自己忠诚。把他们对自我的认知改良一下,我就能把这份忠诚据为己有。
“这是为了......给你的神献祭?
“哎呦,你说得太严重了一一都是为了我自己。我能活这么长可是有代价的!”船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至于所谓的献祭,我不能多说。毕竟你是来阻止我的,对不对?佩斯利耸肩:“而你要来阻止我阻止你。
“这是是好的机会了。”船长取了口气。“那口里色的小不在你身边要不默我可不敢贡面。要是被它看凤我的麻烦就大了我口有一个很小的间额”船长把空西杯放在侗斯利身前“你的渡楚索音是个什么左西2佩斯利认真思考了一下:“老鼠很喜欢它。所以我猜它是老鼠之神?”
“哈哈!老鼠之神!什么东西都能当个神呢!”船长放声大笑,然后低头揉揉眼睛,“不是....老鼠不是最可怕的部分。它可以操控武器!”船长突然亢奋地抬高声音,“让枪械变成一堆废铁!想想看,只要它愿意,整个世界将没有核威胁,我们可以回到冷兵器的时代,打一场仗能少死多少人!”他摸了摸修剪整齐的胡须,幽深的眼睛盯着佩斯利,“你们明明可以做出伟大的贡献,却要在这个烂地方苟延残喘......连恩,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人,能拯救几条生命?要我看,所有被子弹击中,被炮火炸死的人,都该算在你的头上。“哇......你想得真远。”佩斯利歪着脑袋与船长对视,“看样子你什么都知道,除了渡鸦的身份。
船长摇摇头:“我不在乎你们给我摘的那些小破坏,孩子。哥谭是个小地方,我的船只会在这里停半个小时。如果我真的要事无巨细地掌控一切,早就该发疯了。“除了哥谭,还有别的地方?
“这我可不能说。”船长慢悠悠从口袋里抽出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很像几十年前西部电影的主角会用的那一种。他把子弹一颗一颗填进去,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不要想着你的那两个同伴能和你里应外合。我的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的。”船长用衣袖擦了擦黄铜制的枪管,吹掉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有些惋惜地看着佩斯利:“我欣赏你,孩子。如果我能得到教育你的机会,你一定会和马西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真喜欢小姑娘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样子。
佩斯利听完他的话,面色平静:“.....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
“这个码头的浅水区下面放着一个坐标。
船长的动作停滞了
佩斯利伸出手,把那个酒杯举起来倒扣在桌上:“猜猜它的目的地在哪里?
一阵巨大的震颤传来,随后是木头和金属被一股巨力挤压时发出的声音。庞大的船只发出惊讶的沉吟。雨越下越大,海浪越来越汹涌,但那个黑洞洞的货船在顷刻间消失了。空无一物的港口像无法餍足的大嘴,但留下的只有空虚和寂寥。下一秒,长长的货船从西伯利亚的冻土中猛地钻出来,仿佛雨后的竹笋。雪块与干燥的空气共同吞噬了船只解体时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