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窗外有鸽子!”
清晨,苏若宁早早爬起来干活。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纵然没有正儿八经地工作, 但也不愿意放任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做完了早餐, 收拾完厨房,又洗完了衣服,擦了家具上的灰, 一番忙碌结束,已经是早上九点。
九点半,女儿醒了, 揉着眼睛撒娇。
苏若宁给女儿做了单独的食物, 等孩子吃完, 她再收拾厨房,一来一去, 就到了早上十点。
看着钟表上的时间滴滴答答流逝, 苏若宁在厨房里擦着灶台, 莫名有一种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名为生活的循环之中。
每天从早忙到晚,也只不过是维持着勉强的体面, 以至于昔日好友在问她最近在干嘛时,她只能黯然一笑。
“忙什么, 忙着活着呗。”
生活固然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但苏若宁想, 她之所以还承受着苦痛, 是因为在许多迫不得已之中,老天偶尔还会给她甜头吃。
就比如现在,在隐约的晨光里,女儿在毯子上站了起来, 双手依靠着栏杆,脸蛋贴着窗户朝外看。
“妈妈,妈妈!有小鸟!”
女儿的声音充满着的欢欣和惊奇,让苏若宁也忍不住凑过去朝窗外看。
“咦,确实是鸽子哦,还有好多鸟。”
苏若宁这套房子是当年还没结婚时买的,当年房价还没有疯涨,她全款拿下这套房子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六岁。
后来,这套房子的价格一路飙升,连续翻了好几倍,结婚时,前夫软磨硬泡,苏若宁也没松口把这房子卖出去置换更好的房子。
也因此,哪怕后来离婚打官司闹得不可开交,她和女儿还有住处可以落脚。
此时,正值秋日,窗外的树叶黄了一半,红黄绿三种颜色相□□缀,显得热热闹闹。
在这热闹的风景之中,一群停在电线杆上的鸟雀显得有些突兀。
这让苏若宁不由得奇怪。
这些鸟都是哪里来的呀?怎么平时她没见过?
怀揣着这些疑惑,苏若宁关上了窗户,将昨日晾晒的衣服收了回来,回到客厅时,她发现女儿的脑袋正紧紧地贴在窗户上,叽叽咕咕,仿佛在说些什么。
苏若宁凑过去看,发现一只鸟竟然从电线杆上飞了过来,隔着窗户与女儿互动。
等苏若宁凑过去时,她意外地发现那只鸟呆了一下。
这鸟怎么有些熟悉?
思考片刻,苏若宁愕然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陌生鸟,明明是昨天在咖啡馆时见过的那一只被她教过的鹦鹉!
就在苏若宁好奇于家外的不速之客时,在距离她家三公里之外的丽景庄园小区,一只巨大的、翠绿的鸟正在宁宿家里做客。
“宁老大,你放心,人住在哪里已经找到了,就等您过去呢。”
米糕有些嫌弃地缩在一角,争取不被对方的气味影响到。
“好的,不用叫我老大,叫名字就可以。”
有了招待人参精的经验,宁宿在家里备了一点零食,等到有陌生的小妖上门时,他就招待对方吃东西。
或许是宁宿准备的食物太过于合口味,亦或者是真饿了,那翠绿的大鸟犹豫了一下,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真香。
不同于方便隐藏的小鸟,这只名叫“翠峰”的大鸟日子其实并不好过,好在它本身算是一只保护动物,因此混迹在动物园营业。
“宁宿老大,您不知道,这上班累啊!”吃完零食,翠峰忍不住诉苦道。
翠峰是只大鸟,算是A市动物园的招牌之一,然而动物园禁止投喂,哪怕有人类看上了它,想给它点儿好处,也都被饲养员阻止。
“不能喂了,它已经超重很多了!”
翠峰真是有苦难言,作为一只普通鸟,那它的体型当然算是超重范围,可问题是,它是妖啊。
它需要能量来修炼。
白日吃不饱,翠峰只好晚上醒着,靠着吞吐月华来修炼。
它这一行为显然又有一些反常,被监控捕捉到之后,动物园的员工们有些担心,害怕它是因为被控制饮食而闹脾气,于是专门给它请了心理医生。
经过心理医生诊断,翠峰是因为白天没吃饱,晚上才不睡觉的,伺养员无法,只好给它增加了饮食。
当时,这事一度还作为段子登上了热搜,成为了一个梗。
无辜的翠峰被人类调侃地称之为“贪吃鸟”
但哪怕这样,翠峰仍然还是吃不饱。
“……这样吗?那你多吃点。”宁宿不知道该怎么与这位自来熟的客人交际,只好将零食朝着对方的方向推了推。
说起来 ,这只“贪吃鸟”拨冗上门,也是为了办正事。
前几日,由于宁宿在网上寻找公考辅导老师折戟,便想办法将任务分派了出去。
起初,宁宿只是觉得这或许是个办法,未必报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