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胡氏面前更加恭敬,简直跟没脾气一样,席氏说东,他绝对不会往西。
好在席氏不是胡氏,不会得寸进尺,翁婿两人相处倒还和睦,没有矛盾。
只有白茶在一旁,嘴角抽抽。
席氏这是在怪公子太惯着娘子了,依着娘子的性子来。娘子喜欢吃冰,他就每天给娘子买冰饮,太过讨好。
可是夫郎讨好妻主本来就是本分嘛,不然还要约束着娘子吗?那不跟半个爹一样?
虽然能在岳父面前博个好名声,但失了妻主的心,那才叫得不偿失。白茶在心中吐槽。
不过席氏虽然嘴上会委婉的责怪,但从来不会真的责备公子,也不会责罚他,更不会背地里使绊子,单独在娘子面前说公子的坏话,比起大部分的岳父已经算极好的了,顺着他给他面子也无妨。
“末儿L,你乡试的日子快到了吧?”席氏问道。
沈黛末点点头:“八月初八考试。”
席氏起身离开座位,没一会儿L从房间里拿出一叠包袱。
“来,这是我给你做的新鞋子,纳的新鞋底,你考试的时候穿上,穿着舒服。”席氏说道。
“谢谢父亲。”沈黛末收过鞋子,这鞋子是千层底的,针脚密实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功夫的,只是这鞋面用的布料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不光鞋子,袜子给你重新做了,都是最舒服透气的料子,你在考上要待好几天,现在天气炎热一定要穿最透气的衣裳才好。”席氏细细叮嘱道。
沈黛末点点头:“知道了父亲,您有心了。”
席氏一笑:“这有什么,你以前那些衣服鞋子袜子腰带,哪一样不是我亲手给你做的。”
白茶看着席氏做的这些东西,瞬间焦急的看向冷山雁。
这些鞋袜明明公子也有做,还是专门为了娘子乡试准备的,席氏送了这些,那公子这些日子的准备不就成了多余的了吗?
但冷山雁只是默在一旁看着,神情一贯淡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有白茶一个人在生闷气。
“公子,太爷也真是的......”洗碗的时候,白茶轻轻抱怨道。
“他是妻主的父亲,为妻主做这些是应该的,况且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为妻主做些针线活打发时间,也就只剩发呆了。”冷山雁在厨房帮着收拾。
“可是太爷先给了娘子他做的鞋袜,哪怕您再拿出来给娘子,但娘子的欢喜不就打了折扣了吗?您不觉得难过吗?”白茶小心翼翼地看向冷山雁。
冷山雁摇头。他又不是妒意发疯的男人,多一个人对沈黛末好,而且这个人是沈黛末的亲爹,他难过什么?
下午,沈黛末继续看书,这些文言文看得她头昏脑涨,加之夏天蝉鸣声吵得她脑子嗡嗡直响,烦躁得很,根本看不进书。
忽然,不知道怎么的,窗前浓密的树叶动了一下,蝉鸣声戛然而止。
沈黛末惊奇之余也无心追究原因,只当蝉自己飞走了,考试时间临近,她必须抓紧时间看书,遇到读不通顺的句子,就会低声念两句,没一会儿L就口干舌燥起来。
正欲起身倒水,冷山雁就端着一碗茶走上来:“妻主喝点香饮子消消暑吧。”
沈黛末一想到席氏禁止她再喝冰的,她就兴趣缺缺:“不想喝。”
冷山雁端着碗递到她面前,声音低而深沉:“是雪泡缩脾饮。”
沈黛末眼睛一亮,接过雪泡缩脾饮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滋味,入口瞬间就觉得心里舒畅多了。
“你不是答应父亲不买冰饮了吗?”她问。
冷山雁在她身边坐下,淡淡一笑:“我背着父亲买的,他不知道,就不会不高兴了。”
沈黛末激动点头,雁子,你懂我。
她继续喝着香饮子,冷山雁支着下巴看着她。
“这会儿L还吵吗?”他问。
“不吵了,刚才倒是被蝉吵得脑子要炸了,幸好
飞走了。”沈黛末说。()
......嗯,幸好。冷山雁勾唇,淡淡一笑,不枉他费心赶走趴在树杈上的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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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刚才看了一下父亲给我做的鞋子,这鞋面的缎子不是我送给你的那个吗?怎么在父亲那里去了?”她问道。
冷山雁迟疑了一下,说道:“您给我的那两块布,我送了两块给父亲。”
“什么?!”沈黛末惊讶地站了起来:“为什么?”
虽然她送布料的时候说了,冷山雁想怎么处理它们都可以,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理解。
“妻主还记得那天父亲上楼的事吗?”
冷山雁将那天的事情娓娓道来,太坦白了原因。
沈黛末全程懵逼,就因为她没有给席氏买布料,所以他就生闷气?冷山雁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他消气?
她努力回想着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