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开心的。” </br></br> 所以大夫下的结论是,胡桂华久病不起,不是因为药物,而是因为心病?是她误会了冷山雁? </br></br> 可是沈庆云生病那件事怎么说?送人参、送石炭,确实可疑啊。 </br></br> “请问,沈家四娘子在吗?”门外有人轻轻叩门,声音是位年轻男子。 </br></br> 沈黛末正因为冷山雁而心情烦闷,也没注意对方的模样:“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br></br> “我家太爷听闻您喜中秀才,特意让我们来给您送贺礼!”男子声音清澈带着笑意。 </br></br> 沈黛末抬眸,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模样出挑的十七八岁的男子,一双笑眼似桃花潭水望着她,手里捧着用红绸系着的漆器盒子。 </br></br> * </br></br> “父亲,妻主中了秀才,您不开心吗?”冷山雁看着沈黛末送大夫走出屋子,径直在胡桂华床边坐下,手里端着汤药,药汁浓稠映着冷山雁冷白的脸。 </br></br> 胡桂华剧烈咳嗽着,眼中愤愤。 </br></br> 早知道沈黛末真的能考上,他一定会阻止,绝对不会让她的成就越过沈庆云。 </br></br> 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他和沈庆云都病倒,就连他也要忍受冷山雁的折磨。 </br></br> 外人都说冷山雁这个女婿孝顺,只有他知道,他的手段有多脏。 </br></br> 他病倒的这些天,吃得饭少得可怜,饿得神智模糊。不仅如此,他就连想喝一口水都难。 </br></br> 冷山雁每日只会拿沾湿的帕子将他嘴唇上的死皮润湿,以免让人看出他渴得厉害。他才病了几天,就瘦了许多,如果有人问起,冷山雁就找借口,‘父亲这些日子生病,没胃口吃饭,自然清减许多。’ </br></br> 旁人一听,合情合理,也不再追问,就让他轻飘飘地遮掩过去。 </br></br> 毒夫!胡桂华恨得牙痒痒。 </br></br> 早知道有今天,他当初一定死活不让他进门。 </br></br> “沈家三代人,妻主是头一个秀才,父亲应该替她感到开心才是,怎么这幅表情?”冷山雁冷淡地看着承受着胡桂华的沉默以及怨恨的目光。 </br></br> 胡桂华捂着胸膛,气得心口疼。 </br></br> 他执着勺子,慢条斯理地搅着汤药,眼梢轻含蔑视:“您应该多笑笑才好。” </br></br> 如果不是不想耽误沈黛末科举,冷山雁绝不会在意胡氏的死活,虽然胡氏靠着嫡父的头衔,侥幸活了下来,但往后他有的是法子,让他半死不活地吊着命。 </br></br> 将药强行给他灌进去后,冷山雁用帕子轻轻擦拭手上的药渍,往屋外走。 </br></br> “老东西!之前那么磋磨我们,要不怕他耽误娘子科举,他哪有命活到现在...诶?”白茶跟在他身后轻声咒骂,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 </br></br> “这个男人是哪来的?” </br></br> 冷山雁刚将帕子放入袖中,听到白茶的声音,立即抬头。 </br></br> 随即便看到大门口,沈黛末正跟一男子聊得起劲。 </br></br> 冷山雁瞬间眉心一拧。 </br></br> 是他,甘竹雨。 </br></br> 上辈子与沈黛末通奸,被他下令打死的顾家小侍。 </br></br> 不过甘竹雨被他下令打死的时候已经30多岁了,而此时的他还很年轻,也还没有被收用为小侍,是一名顾家家生子仆人。 </br></br> 冷山雁在顾家后宅熬了十几年,自然也认识甘竹雨,知道他有勾引女人的手段,不然也不会从家生子被抬为小侍。 </br></br> 只是他本以为,这一世,沈黛末成了秀才,不会再卖身顾家为奴,自然也就遇不到甘竹雨,却没想到甘竹雨竟然自己找上了门。 </br></br> 重来一世,这二人还要纠缠在一起吗? </br></br> 他站在厢房台阶上,看着沈黛末与甘竹雨谈笑风生,甘竹雨侧颜线条漂亮柔和,又生了一双媚眼,谈笑间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沈黛末瞧。 </br></br> 年纪轻轻,一点男人的羞耻心都没有,跟女人在大门口这样谈笑,不知羞耻! </br></br> 冷山雁微微咬牙,一股怒意莫名涌起,死死钉在甘竹雨的脸上,仿佛他的脸上刻着鲜明的‘勾引’两字。 </br></br> 甘竹雨像是感受到了这股不善的目光,朝沈黛末身后看了看,兀地吓了一跳。 </br></br> 房檐下清清冷冷地立着一人,雪肤墨袍,眸子狭长冷冽,看向他的目光如同寒冬碎冰。 </br></br> 甘竹雨微垂下头,嗓音怯中带娇:“沈四娘子、这位是?” </br></br> 沈黛末回头看到冷山雁,笑着向他介绍:“这是我郎君,冷山雁。” </br></br> 甘竹雨福了福身:“雁郎君安好。” </br></br> “这位小公子是?”冷山雁缓步走近,眸子似笑非笑,通身压迫的逼人气势,衬得甘竹雨仿佛雨中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br></br>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