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属于食物原本的香味。
“我都不敢想象,做出来的米皮有多好吃。”她说。
冷山雁起身,开始往锅里倒水,生火,准备烧水。
“你做什么?”沈黛末看着他。
冷山雁:“娘子不是想吃吗?我现在做。”
“我就说说而已,这才吃完早饭,我不饿的,中午再吃呀,快坐下。”沈黛末连忙拦住他。
冷山雁被她劝回,重新坐下。
沈黛末松了口气,她想吃,他立马就做,这速度比她妈妈还快,以后都不敢随便说说她想吃什么了。
没一会儿,米就磨完了,米浆也有满满的一大碗。
沈黛末站起来:“行了,那我走了。”
冷山雁起身,垂首行礼:“妻主慢走。”
沈黛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郎君,跟我在一起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怪生疏的。我走了啊,中午回来吃饭。”
说完,沈黛末就
跑了出去。
冷山雁一人坐在厨房里,光线昏昧,照得他的脸也半明半暗。
半晌,他目光低垂,看着自己垂落的衣摆,伸手飞快地在沈黛末摸过的地方摸了一下,勾了勾唇,笑容极淡。
*
沈黛末去了书坊,让费大娘再给她派点抄书的活。
“哎哟哟,沈四娘子,可算等到你了。”费大娘满眼的笑意,将她拉进了书坊。
书坊里此时还有不少人,有来抄书的,也有来买书的。看到沈黛末来,不少人都偷偷瞄她。
费大娘将她拉进了后院里,费文还在研究她的战斗鸡。
“费大娘,最近还有书给我抄吗?”
“有有有!”费大娘笑得合不拢嘴:“你回去吧《列子》《战国策》《淮南子》抄了,我给你9两银子。”
“9两!”沈黛末惊喜。
费大娘道:“你字写的好看,抄书最是工整,又成了案首,身价自然跟着水涨船高,有些富裕人家,想让自己家的女儿读书以后科举,听闻你头一回考试就中了,觉得吉利,指名要你抄的书呢。”
“好,我这就回去抄!”沈黛末没想到,自己参加县试只是想得到那每月120斤的粮食,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照这个行情,别说租房子的钱绰绰有余,日积月累下来,买一套二手小房子的钱都有了,开心!
沈黛末回到家,马不停蹄地开始抄书。
冷山雁还在厨房里忙,白茶刚把衣服洗完,正在院子里晾晒,一抬头正好看到在厨房忙碌的冷山雁。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今天早上,沈黛末帮公子磨完米浆之后,公子就没有卸下来过。
平时白茶还要帮着烧火,打下手什么的。
今天全是冷山雁一个人在厨房里操持,而且干活嘎嘎有劲。
沈黛末对公子做了什么?白茶疑惑。
“白茶。”冷山雁在屋里唤他。
“来了。”白茶擦了擦手,跑进厨房。
“沈庆云醒了吗?”
“已经醒了,阮青鱼罚跪的时辰到了,已经进去照顾她了。”
冷山雁点点头,表情淡然道:“一会儿米皮正好,你端些给她。”
“啊?”白茶扁扁嘴:“给他们一家干嘛,虽说娘子才得了120斤粮食,但是也不至于跟他们共享吧,按照每人每天的基本饭量来说,这120斤粮食也就够咱们三个人吃的。要是再加上胡氏、沈庆云夫妇,不算上兰姐儿,一个月得吃300多斤米。胡氏从前不想跟娘子分家,就是惦记着您的嫁妆,现在娘子出息了,他肯定更不想分家了,就算捞不到钱,也会想办法让娘子负责两房一日三餐的生活支出,给长房家里省钱。”
冷山雁淡淡开口:“我何尝不清楚这些,胡氏死了麻烦,活着也是个麻烦,都会当着娘子的路。所以我才让你给沈庆云送吃的。”
‘可这跟沈庆云有什么关系?’白茶内心疑惑。
但当米皮一蒸出来,他还是跟着冷山雁一起端着米皮去了。
“大姐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冷山雁站在门边,脸上噙着和气的笑容。
阮青鱼看到冷山雁,脸色瞬间铁青。
但沈庆云刚苏醒没多久,她还在生昨天的气,因此阮青鱼也不敢再闹,再加上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阮青鱼只能不情不愿地给他搬了凳子坐下。
“妻主她好多了,妹夫来做什么?”他问。
冷山雁端坐着,仪态矜贵优雅:“妻主得了案首,今早官府刚从来份例的粮食,就做了些米皮,想着给大姐家里也送一些来。”
他话一落地,阮青鱼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沈庆云的脸色也不太好。
白茶实时端着盘子上前,盖子一打开,天然米香喷涌而出。
“这些都是今年的新米,做出来的米皮比一般的米皮更有一种淡香清甜,兰姐儿应该会喜欢吃。”冷山雁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