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咱们就睡觉了啊 , 不然晚上您又睡不着了 。 “ 乳父小声哄着他进了另一辆马车 。
这时队伍也开始启程 , 沈黛未没有回马车 , 而且骑马去队伍的前后巡视一圈 。
下午时才回到屋里 。
晚上天气温度降了下来 , 还起了大风 , 沈黛未一回到马车里 , 冷山雁就急着将一碗热羊奶送到她面前 。
“ 妻主快喝完热奶去去寒 , 今夜冷 , 您就穿了一件单衣出去 , 又是骑马又是吹风怎么得了 。 “ 冷山雁眸色担忧 , 拿出早就备好的羊绒毯子裹在她的身上 , 将她浅交领领口也捂得严严实实 。
“ 没事 , 我经常骑马打仗 , 早就习惯了 , 不觉得冷 。 “ 沈黛未喝完羊奶说道 。
“ 怎么会不冷 , 手都冻得冰凉 。 “ 冷山雁语气有些淡淡的喷怪 , 修长宽大的双将她的手挂在掌心揉搓 。
马车外的大风在空旷的草原上肆无忌惮 , 风声似鬼哭狼嚎般鸣鸣作响 , 甚至连木质的马车都被吹得轻轻晁动 , 挂在车壁上的玻璃灯笼也跟着摇晃 , 橘红色光影像捶携的老式钟表摆锤 , 一摇一晃 , 在冷山雁的眼里一明一暗 。
他的眼睛极其漂亮 , 瞳色劲黑 , 仿佛要将这光全都吸进去 , 橘红的光芒在他的眼里就像被冻住的火焰 , 凉幽幽的 , 热 , 却隔着一层冷 。
沈黛未笑着往他身上一靠 , 微冷的双手往他的脸上贴 , 眼眸弯弯道 :“ 这里更
冷山雁眼眸闪过一抹诧异 , 自从他生产完以后 , 沈黛未虽然每夜都与他同床共杭 , 但却从不碰他 , 甚至连睡姿都无比安分 , 不会在半夜将手臂 、 膈懒懒的搭在他的身上 , 规矩 、 生疏 、 就像他们刚成婚时的样子 。
因此 , 当沈黛未突然孩子气般地戏弄他时 , 冷山雁细而长的眸子诧异之余还无比的惊喻 , 死水沼泽一样的眸子里久违地终于有了一点生动的水光 。
“ 雁子 , 我有点饿了 , 响们晚上吃什么啊 ?7“ 沈黛未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
唔 、 手感还是跟从前一样好 。
“ 炖了羊肉 , 去年八月份 , 我和白茶看着草原长了许多韭花 , 就采了许多做成了韭花酱 , 现在配上羊肉吃 , 滋味正好 。“ 他轻垂着眼帘说道 。
微热的脸顺在接触到沈黛未冰凉的手指后 , 像瞬间被灼热的水蒸气烫伤一样红 , 纤长的睫毛微微躯动 , 眸中栋润的光泽如水在睫毛下若隐若现 , 波光流转间更添一抹从前不曾有过的成熟的韵致 。
沈黛未笑了笑 :“ 好 , 我正好馋韭花酱了 。“
没一会儿 , 白莪就将羊肉和韭花酱端了上来 。
马车里不好支桌子吃饭 , 沈黛未索性就在里面铺上了几层厚厚的毯子 , 踩上去就像席梦思床垫一样栖软 , 然后再在上面放上一个矮桌 , 直接盘膈坐在垫子上大快朵颐 。
比起沈黛未的豪放不羁 , 冷山雁就要斯文太多 。
他跪坐在一旁 , 仪态端方 。 从罐子里百出一个像抹茶一样浓绿地韭花酱放在一个木质小碗里 , 从筷子夹了些涂抹在羊肉上 , 然后将肉放在沈黛未面前的碟子里 , 然后又给她到了一碗驱寒的马奶酒 。
小酒一喝 , 小肉一吃 , 小酱一蘸 , 还有美人作陪美激激 。
吃到一半 , 沈黛未随口道 :“ 冬儿怎么样了 ? 我今天带他出去没留神吹到了风 ,
他没生病吧 “
冷山雁思索了一下 , 并不在意地回复道 :“ 冬儿能有什么事 , 您别担心 , 有乳父照顾 , 他好得很 。“
“ 那我就放心了 。 今天跟冬儿出去玩的时候 , 我发现他的小衣袖口处有些开线了 。 估计是衣裳小了吧 , 冬儿动作一大 , 就容易崩线 , 小孩子长得就是快啊 。“
冷山雁静默了两秒 , 表情一变 , 放下手里的酒壶 , 无比愧疚地说道 :“ 竟然有这种事 ? 是我不好 , 连冬儿的衣裳崩线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 明儿我就让白茶给缝上 , 再给他做两件新衣裳 。“
冷山雁在照顾她的时候细致入微到了极致 , 怎么可能连冬儿的衣裳小了 , 衣裳开线了这种事都没有发现 ? 只有一种可能 , 就是他没怎么抱过冬儿 , 所以根本就不了解冬儿的情况 , 连衣服小了都不知道 。
看来乳父说的是真的了 。
“ 这怎么能怪你 , 你才出月子没多久 , 哪能什么事都照顾到 , 而且新衣裳交给白茶或者乳父 , 再不济找几个绣活好的男人做就行了 , 你还是什么都别干 , 安安心心地养身子才是最最要紧的头等大事 。 快 , 把这个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