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全笑道:“知道这里灯为什么不亮吗?让你瞧清了,就没搞头了,还有拒绝的时候要坚决一点,你稍微一犹豫就被拉进去了,下次你自己一个人过来,可要记得了。”
谢傅哑然失笑,说的他好像很惦记这里似的。
一会之后,胡地全领着谢傅进了一间瓦肆,瓦肆内的灯反而比门庭要亮一些,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上前招呼,穿着很普通,不像谢傅印象中的青楼妈妈,倒像是个媒婆。
“胡大爷又来了。”
胡地全笑呵呵,挺喜欢被人称作大爷,问道:“妈妈,桂香在吗?”
这老鸨笑道:“桂香在忙呢。”
胡地全皱眉道:“没空啊?我可是奔着她的。”
老鸨笑道:“着什么急啊,一会儿的事,一会就有空了。”
胡地全笑道:“那好那好。”
老鸨目光瞥向谢傅,“这位大爷挺俊俏的……”说着却突然打了自己嘴巴,“瞧我这嘴,这位公子挺俊俏的。”
胡地全道:“我差点都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兄弟,叫……”
谢傅打断道:“我姓谢,妈妈好。”若是谢傅这两个字从这里传到扬州谢府,自己两条腿非断了不可,虽说不太可能,却不得不防。
老鸨“哇”的一声,“谢公子嘴真甜,又年轻又俊俏,坏了,我这些女儿们,今晚不知道谁遭殃了。”
这些奉承话谢傅在扬州青楼不知道听过多少,当不得真,想不到瓦肆跟青楼里的人都一样。
胡地全道:“妈妈,我这位兄弟就拜托你照顾了。”说着凑近在老鸨耳边低语一番。
“桂香和虹儿是我这里最好的两位姑娘,价也是最高的,你朋友真舍得出血本。”
老鸨将谢傅领到一个房间,“虹儿,客到了。”待谢傅走进去,笑道:“谢公子,玩的开心点。”说完掩上门就走了。
房间不大,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榻,一只桌,至于字画,什么雅致之物都没有,一个红衣女子坐在榻上,背对着谢傅,身上穿着薄薄衣裙,腰带都没有系上,手上一动,衣裙就滑了下来。
谢傅看见她肩背的雪白肌肤,脸上立即一红,连忙说道:“不用宽衣,我坐一会,时间到了就走。”
谢傅倒也并非没有跟女子亲近接触过,见了女子就脸红耳赤那种人,只是似这般直接,却是头一回遇见,再者说着他与青楼女子一直都是以文会友那种,可不扯这种勾当。
女子好奇回头,看见谢傅年轻清秀模样,露出讶色,大概想不到这等人也会到这里来,待看见谢傅显得拘束,都不敢正眼看她,却又隐隐露出鄙夷之色,“别浪费时间了,一回生,二回熟,完事了,我会给你个彩头。”
谢傅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对方半赤着身子,却是让他很不自在。
女子轻蔑一笑,“随你。”说着点了半截香,“这半截香烧完了,你不走也得走。”
谢傅待女子披上衣裙,这才朝她看去,五官长的倒是不弱,只是已经不年轻了。
女子发现谢傅朝她看来,笑道:“想清楚了吗?”
“不用想,我陪朋友过来,时间到了就走。”
女子似见多男人把戏那种,一脸不屑周旋,表情冰冷,声音又透着懒散道:“那你就慢慢等吧。”
谢傅是那种耐得住寂寞也受得了安静的人,自从这个红衣姑娘穿上衣服之后,他就恢复自然,房间里一男一女,又没有说话,气氛怪异,他并不局促,这看看那看看,墙可看,地可看,窗可看,屋顶可看,灯台可看,姑娘身上的衣服可看,鞋子可看&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