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西护法说着脚下一踏,小船如离弦的箭泥流朝花魁画舫疾行。
西护法虽身处河面,脚下却如履平地,缓步朝贤桥走去。
顶尖高手就应该有顶尖高手的风范,绝不搞什么突袭疾攻,我自巍然,任你来攻。
西护法每一步的逼近,让贤桥众人都感受到窒息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只有二品强者才能做到。
随着西护法更近,众人能够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他雄厚的外放真气,有如实质,人似乎已经与你贴体。
十几丈的距离,西护法可以瞬息便至,他却走得很缓慢,只走了几丈,似乎要用这种方式来击溃众人的斗志,让群人逃跑。
贤桥之上却没有一人逃跑,这是一群比士兵意志更为坚定的武者,士兵尚且冲锋陷阵,他们作为走上武道生死之路的武者,岂能连一个士兵都不如,临阵脱逃。
待西护法差不多离贤桥十丈的时候,奉守道大喊一声:“众士听着,保护贤桥!”
有近十人齐声应话:“是!”
“邪教余孽,我来会你!”
奉守道大喊一声,竟是第一个持着长枪朝西护法攻去,他不能让战场中心发生在贤桥,要不然这种程度的交手,必然会毁了贤桥。
他作为陆家家臣,护陆家,也要护苏州,亦要护住这苏州之光贤桥,这是一种信仰,分毫不移。
奉守道一年多前踏入三品,作为仅剩的三名三品高手,奉守道是最弱的一个,周谦没有想到奉守道竟是第一个出手。
单打独斗,奉守道根本毫无胜算,最终结局只能最对方逐个击破,周谦脑海念头一闪而过,立即提剑追随奉守道而去。
却有人比周谦动作更快。
地宗终于出手了,有战雕之称的鱼破军,三品强者。
一枪,一刀,还有鱼破军那把擅破护体真气的破甲刀。
高手的护体真气有如士兵身上的铠甲。
而高手之间,气劲相抵之下,破甲刀破气更强,能对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西护法不紧不慢,从衣袖中亮出兵器子午鸳鸯钺,刚才那些朱家武者就是被此兵器所绞杀。
这子午鸳鸯钺配合他娴熟无比的四极神功,对敌随心所欲,变化万端。
双方一接触,便是刀光剑影。
只见这看不清的光影有如夕阳斜光缓慢朝贤桥逼近,却奉守道三人联手强攻不前,反而被西护法逼着缓慢后退。
待离贤桥大约五丈的时候,贤桥桥梁受到子午鸳鸯钺所发出的劲气伤害,受击处立即出现一道大裂纹。
陆家武者立即迎击劲气,只是他们的修为相差太过悬殊,虽隔着五丈,护体真气在西护法的劲气面前形同虚设。
要知道西护法是在与三名三品强者交手,就是三品强者被这劲气击中也吃不消。
避能避,但桥不能不护,这些陆家武者就用血肉之躯挡住这劲气护桥。
此举实难以理喻,但这就是信仰,信仰一旦崩塌,前路迷茫。
听着身后一声声惨叫,奉守道咬牙拼命,竟也不避,直面西护法正面之威,一枪硬抗。
相抵之下,奉守道力弱,胸口一闷,喉咙一甜,护体真气被破,胸口挨了一钺。
虽是相抵之下,再破护体真气的一钺,却也足够让奉守道胸前血肉模糊。
周谦和鱼破军见状,也不不得不拼命硬抗了。
两人合力应扛一击,加上奉守道刚才那一枪,竟逼着西护法第一次后退。
心中想的,如果刀王韦散人此刻能够加入战团,击杀这西护法不在话下。
毕竟韦散人是三品巅峰最接近两品,而奉守道刚刚踏入三品,两个奉守道都不如一个韦散人。
奉守道受了伤却战意更盛,抱着以己之躯与西护法同归于尽。
周谦和鱼破军在奉守道的带动下,逼着不得不和西护法拼命,因为奉守道一旦战死,局势就会立即一边倒。
在三人强威之下,西护法竟是边战边退,他必须保存实力,以最省真气的方式击溃对手。
如若与对方三人硬抗,真气消耗过大,再战顾玄之辈的高手,必是败局。
到他这种层次的顶尖高手,胜负只在毫厘强弱之间,一着不慎便是战败惨死。
就在这时,梵唱念诵之声悠悠扬扬划空而来,似聚于运河之上,又似在四面八方飘荡。
只见贤桥对面有四道散发绿光的身影,分明就是文道高手在念诵真言。
顾家四大儒师!
此四人早些时候匿在暗处,此刻见时机成熟,终于同时出手。
禁锢真言!针对西护法而念诵的禁锢真言。
顾家四大儒师!
顾玄身边的四大儒师,是否顾玄也在呢!
他潜在苏州多年,一边保护圣女,另外一边四阀的底细也早已经被他摸的清清楚楚。
早些时候他潜藏起来没有暴露,畏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