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缓慢很平淡,却又似乎很快很甜蜜。
自从两人成亲结为夫妻,已经快一年了。
这日端木慈终于全部教会了谢傅月阴死篆的解篆之法,奇怪的她却没有教谢傅下篆之法。
这解篆之法再高深无非就是法门诀窍,解开月阴死篆最难最关键的地方却是在人,那个解篆之人。
能够为对方献出生命的决心勇气,还有在解篆过程中承受月阴死篆痛苦的毅力,个中凶险,这个解篆之人随时都会丧命。
这就是为什么世人一直认为道门天宗月阴死篆是无解的,无药可救的。
这个解篆的要求太难达到了,就算有为对方献出生命的决心勇气,又有多少人在解篆的过程中承受超越死亡的痛苦呢。
从端木慈第一次看到谢傅,她就对谢傅刮目相看,因为谢傅是师妹初月选中的人,而她又无比了解师妹。
事实证明,谢傅很特别,特别到自己爱上他,成为他的妻子。
端木慈淡淡问道:“傅,如果我中了月阴死篆,你愿意为我解篆吗?”
谢傅淡然一笑:“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你心中什么答案就是什么答案。”
端木慈微微一笑,显然自己多此一问,若是对自己日夜共床的枕边人还不了解,还算得上是他的妻子吗?还是一名合格的妻子吗?
端木慈柔声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辛苦什么,我很快乐。”
谢傅说着将端木慈抱坐在他膝上,端木慈自然的将螓首枕在他的肩胸上,这大概就是亲密无间吧。
两人看着夕阳,共同享受这一份共伴的美好。
谢傅轻轻的抚摸着端木慈的一头乌发。
他很爱她的发,每次看见总感觉宛如幽静的月夜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
而每次触摸,他总能强烈感受到那散发出来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如丝如缕如水如风。
端木慈凝眸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她丝毫不察谢傅的目光已经从那山林光阳移动到她的脸上,再美的景色也比不过他怀中佳卿。
她像一尊玉石雕刻的女神,端庄、优雅、温柔、娴静,无不让谢傅深深着迷。
谢傅伸出手指轻轻触摸她脸上那些淡淡的伤痕,伤痕已经很淡了,淡的凑近才能看得清楚。
谢傅每日都会用山薯汁为端木慈抹脸祛除伤痕,这同样也是他心中的伤疤。
就算伤疤再淡,淡到消失不见,他依然能够记得每道伤疤的位置。
感受到谢傅温柔的触摸,端木慈回神,嫣然一笑。
这一笑让刚刚还清冷端庄的端木慈一下子温柔妩媚起来,回予他清澈漓漓的眸子含情脉脉。
似乎这尊女神独为谢傅而笑而美。
谢傅抚摸着她柔软平坦的小腹,笑道:“慈慈,你这肚子不争气啊,是不是我不够努力。”
端木慈应着:“你还不够努力啊,我都有点怕你了。”
谢傅问:“那你为什么还没有怀上我的孩子?”
端木慈应道:“不知道哩。”实际上她也有点失望,但她却并没有过多流露出来。
“看来我还需要多多耕耘,只有勤劳的农夫才能收获丰收。”
“讨厌。”
谢傅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欢端木慈说着两个字。
端木慈突然又柔声细气的说了一声:“讨厌~”因为她分明感受到谢傅的蠢蠢欲动。
谢傅道:“你知道你多么动人吗?圆润丰满的身体,就如灌满浆的稻谷,无时无刻让我心动。”
这样的情话,谢傅每日都会说,因为他总感觉到端木慈身上总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他认为自己做的不够好,他希望自己用热情来驱散端木慈身上这时而显现的淡淡哀愁,情人的心总是敏感的,无时无刻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端木慈轻声道:“才子,我在听呢。”
谢傅继续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月亮,弯弯的月亮像小船,我飞上天坐在小船上,掌舵划楫,纵情遨游夜空。”
谢傅说完问道:“有诗意吗?”
端木慈嗔道:“又在说下流话。”
谢傅哈哈一笑:“你不肯说,那只好我来说,仙子你做,我来当鄙夫。”
端木慈轻声道:“对不起……”说着细若蚊吟补充一句:”你来教我吧,我不当仙子,当你妻子。“.
端木慈说完举袖遮面,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将脸埋入谢傅胸膛。
谢傅道:“过几天就是我们成亲一年的日子,庆祖纪念一下吧。”
“嗯。”
……
谢傅来到西边尽头,伫立山头,眼前雷点密集,银光闪的睁不开眼睛,耳边雷声阵阵震耳欲聋。
这个地方,这些日子谢傅已经来过数次,但这骇人的场景让他没有勇气向前。
所有的山所有的水,他都已经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