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应该怎么走呢。”
瞎子教人走路,天大的笑话。
“你看着。”
谢傅竟有模有样的一边走着一边教了起来:“以腰带动脚,脚跟先落地,脚尖紧跟落地。”
司马韵雪倒从来没学过这些,她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反正没人说过她难看。
或者她长的美若天仙,就算爬着走,就成了美人舒腰,成为一种引领美的典范。
见谢傅等待她的回应,司马韵雪额的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谢公子,你走几步给我瞧瞧哩。”
“好,你看,傻乎乎的也不行,走路要有步韵,像弹琴一样轻缓快慢有度,浑身如同陶醉于优美韵律之中。”
谢傅虽非女子,却是青楼常客,与一众青楼名伶大家算是密友。
而青楼名伶大家精通音乐舞蹈、巧妆美饰,举止声容又是美人典范。
谢傅耳濡目染之下,也就精通。
走个路还扯到弹琴,扯到优美韵律上面去,司马韵雪笑道:“谢公子,听不懂哦,你得走出来我看。”
谢傅额的一声:“那我先一段。”
司马韵雪抬手,暗暗带着戏谑:“走一段。”
谢傅用心的走上一段,不过落在司马韵雪眼中却是好笑极了,惹得她咯咯娇笑起来,一边掩嘴一边微微弯腰,
只可惜谢傅此刻看不见,要不然他肯定会觉得无论火辣妖娆、清纯妩媚都无法囊括司马韵雪这一笑。
她却是集大成的妖孽,让各擅胜场的梅兰菊竹俯首称臣。
谢傅倒是一本正经问道:“学会了吗?”他可不想小韵以风骚的形象出现在自己身边,否认旁人一定会认为小韵是自己的小蜜儿。
司马韵雪掩嘴:“哧……丑死了,我才不学。”
谢傅笑道:“我腰粗膀宽,走起来当然没有你走起来好看,只要这个味对了,就一定优美动人而不失端庄典雅。”
“什么味啊?刚鬣味吗?”
司马韵雪说着“扑哧”一声,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谢傅沉声道:“小婢女,什么味!请听好。”
“足如入斛涉水流云轻盈,腰若风柳绵柔欲折,胸前双圆不可刻意晃动,要入浸于水中一般浮沉虽曲,臀如坐于游船随便而漾,一副楚楚。”
司马韵雪暗暗呀的一声,还真是有点学问。
谢傅道:“你走来看看。”
司马韵雪微笑:“那我就来寻寻这味。”
司马韵雪走了几步,顿感好妙,有种大地为琴,全身是指的奇妙感觉。
突见谢傅凝视竖耳聆听,似乎要通过声音勾画出她的举止体态来,司马韵雪有种身体没一分肌骨都被他揣摩清楚的感觉,脸红停了下来。
谢傅笑道:“小韵,你很有天赋,你此刻走路的样子一定很美。”
司马韵雪道:“谢公子,你的嘴跟抹了蜜一样,你都看不见,怎么知道美不美。”
谢傅笑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我听得见,脚下如沾雪无声,玲珑步摇三步一晃,肩平不摆,纱裙环佩一步两声,腰扭得很柔。”
司马韵雪闻言,绝美玉容又红上一分,我堂堂一个名阀夫人被你说腰扭得很柔,你是要挨杖责吗?
不!依家法,口吐如此无礼之语,割舍都是轻的。
谢傅继续道:“说句不夸张,你是我看过走得第二好看的人。”
好看不好看,司马韵雪不关心,不过这第二却立即让她来了兴趣,问道:“谢公子,那第一好看是谁?”
谢傅呵呵一笑:“却不打算说出来。”
司马韵雪追问一句:“是谁?”
谢傅笑道:“不好在背后点评别人是非。”
“赞别人美,怎么是点评别人是非?”
谢傅却还是说道:“还是不可。”
司马韵雪凑近低声道:“谢公子,你偷偷告诉我,我一定不外传。”
谢傅笑道:“我不相信你,你们这些小婢女嘴巴不牢,没一会功夫就传的满天飞。”
司马韵雪气息如兰洒在谢傅耳上:“我保证不跟别人说,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天底下没有男人能受得了司马韵雪靠的这么近说话,不过在谢傅心中,身边人只不过是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小丫头。
“你发这么毒的誓言,我更不能害了你。”
司马韵雪可不是温柔如水的好脾气,骤然翻脸:“说不说!”
声音透着杀气,似乎谢傅不说就要宰了他一样。
谢傅从小韵的语气察觉到她骤然的反差,咦的一声。
司马韵雪见谢傅怀疑,连忙挽回,竟拉着谢傅的衣袖,撒娇道:“说不说嘛,谢公子。”
一边撒着娇一边十分嫌弃自己,若是让他知道是我,我可真没办法做人了,你最好一辈子蒙在鼓里,不然我肯定杀人灭口。
谢傅这个人最心软了,笑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