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消啊,嫌命长啊。
柳语庭凛然道:“师叔祖身后那把剑是神武峰七彩云天两把镇派宝剑韵雪韵台中的韵台神锋,师叔祖一剑就能把我们全杀了。”
崔有容叹了口气。
叶结衣无奈道:“好弟弟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以后有的苦吃了。”
谢傅忙道:“你赶紧把剑收起来,吓坏他们了。”
司马韵台冷道:“你不怕吗?”
谢傅笑道:“我怕你,以后还怎么当你丈夫,这世上我只怕一件事,就是我的小韵不见了。”
司马韵台目光一柔,柔声道:“刚才没吓到你吧。”
谢傅笑道:“公子我有这么胆小吗?”
司马韵台收回剑锋,没好气道:“你是知道我不会对你下手,否则你肯定吓得屁滚尿流。”
卧龙这边说道:“收剑了,收剑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从来没似刚才那般紧张过。
“也不知道谢公子说了什么就收剑了。”
“这等神女也就只有谢公子这不凡之人才能驾驭住。”
众人你一言莪一语低声议论起来,对于谢傅的景仰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
崔有容这边问道:“老五,你这师叔祖脾性如何?”
柳语庭应道:“我也不知道,司马师叔祖最近才回神武峰,不过……”
崔有容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她跟谢公子好像早就认识。”
四女面面相觑,意识到一个问题,叶结衣直接出口:“好弟弟原本就是奔着她来的。”
如果是这样倒是让人放心不少。
柳语庭又道:“司马师叔祖辈分虽高,但实际上比我师傅还要小两岁,皆因她是神武峰三百年来最具武道神赋的人,所以被掌门师祖祖收为亲传弟子。”
李潇洒笑道:“原来如此,年龄不算大,辈分却高。”
柳语庭道:“相公,你别看师叔祖年龄不大,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学会灵犀射月,我师傅加上八位师叔伯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李潇洒骇然:“谢兄娶了这么一个娘子,岂不是横扫天下。”
崔有容浇了冷水:“前提是要镇得住,没听过玩火自焚吗?”
李潇洒一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凡事哪能尽占好处。”
日照青山同云雨,风吹绿草诉哀肠。
两人无声了一阵,司马韵台轻轻道:“就送你到这里吧。”
谢傅道:“今天天气很好,挺难得的,再送一段吧。”
司马韵台看了他一眼,美目盼兮,清艳动人,笑道:“今天天气一直好,我是不是得送你到天黑啊,明天天气好,我是不是又得送你一天啊,干脆送你到金陵得了。”
谢傅呵呵一笑:“那也是极好,送到天涯海角,白发终老。”
司马韵台柔声道:“放心,我不会跑的,就回去跟师尊说一下。”
“再走一段吧。”
谢傅迈开脚步,司马韵台轻轻跟上他的步伐。
此刻临近中午,阳光**,因此地海拔较高,微风吹来几分清凉,并不让人感觉炎热。
两人并行,肩距一尺,既然不算亲密又不算陌生。
像一对认识了很久的朋友,突然见上面,心是亲近的,举止上还有许些生涩。
谢傅不时扭头看她,遮布的侧脸看上去多了几分神秘高贵,细长的娥眉给人一种温婉美好的感觉。
脑后一束青丝仅用一条简单布条束缚,步姿又静又稳,垂至窄腰的马尾绵柔的贴在她的俏背上,十分恬静。
司马倒是一直正视前方,只是不时低头看向地上的花花草草,与谢傅对视一眼都没有。
一阵清风吹来,吹起司马韵台垂在肩头的鬓丝,轻轻的挠着谢傅的脸庞。
谢傅闻到一阵发香,怦然心动,骤然间意识到自己离她是那么的近。
回想起十四年前自己也曾离她那么近过,他能闻到从轿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香味,一股让他小小年纪都近乎晕眩的香味。
让他对这个世间充满美好向往的香味,就算受到再多的委屈,只要能闻到这一缕香味,就能让人满足。
当时他多么想掀开帘子看看里面是什么美好,但他没有勇气。
谢傅心头涌起一股炽热的情感,很想抱她,但他只是像轻触宝贝般,手指轻轻的朝她的手挨去。.
当手指轻碰到她柔润的手,谢傅只感觉一股电流从手指迅速传遍全身,心跳激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