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取而代之是破晓的第一缕光从窗户划入房内。
卯时了,司马韵台就这样一动不动坐了一夜,因为仪婆跟她说过,这红盖头要等新郎官来揭下。
新郎官在哪里?
新郎官就趴在她身边睡了一夜。
司马韵台从来想不到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是这样度过,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昨天迷茫、忐忑、惊喜、感动,憧憬……
她经历了一生所有的情绪,一切都很美好,美好到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可是收官却是那么遗憾,他应该柔情款款,他应该好生怜惜的拥着自己入眠……
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过了,就这么充满遗憾的过去了,她的一生只有这一夜!
司马韵台越想越生气,心头怒火焚烧,恨不得将谢傅吊起来,先在脸上打上一百拳,再扎他身上扎个一百剑。
如哭丧般的一声“小韵”,谢傅从梦中惊醒过来。
得到什么,就害怕失去什么,谢傅在梦中梦见司马韵台死了,昏昏醉醉中,又惨呼了几声小韵。
司马韵台眉头一皱,感觉晦气,我都感觉我被你叫死了,冷冷道:“在这里,叫什么!”
谢傅闻言,定了定神,对着司马韵台一抱,感受到她的体温,心里方才踏实:“吓死我了。”
司马韵台端坐着一动不动,此刻感觉他更像个孩子一样,心头一荡,不过气还未消,冷冷道:“新郎官打算让我披一辈子红盖头吗?”
谢傅忙揭下她头顶的红盖头,只见眼前戴着凤冠的佳人,明艳无双,美出天际,立即激动地对她的脸颊亲了下去。
司马韵台只感觉一股酒气扑鼻而来,脸就热乎乎的,冷漠的将谢傅推开:“天亮了,洞房花烛夜过了。”
谢傅愣道:“还没有啊。”
司马韵台凛容道:“我说过了就过了。”说着手一指:“你看,烛灭了,日出了。”
谢傅看着司马韵台一脸不假于色,心中暗忖,定是我昨夜喝的太醉,没有理她,所以生我的气。.
对她来说,昨夜特别,一辈子只有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肯定有怨。
想到这里,谢傅走过去将窗帷拉上,屋内顿时黑乎乎的。
然后又叫红烛点上,屋内立即红烛莹莹,迷漫着昏红的温馨。
谢傅走到司马韵台跟前,笑嘻嘻道:“这不又来了嘛。”
“谁跟你来,走开!”
谢傅笑了笑,手就伸了过去,司马韵台抬手拨开。
谢傅手臂立即一阵火辣辣的,知道司马韵台用了暗劲,嘴上说道:“你来真的啊!”
“当然!”
“那算了,反正我也累了。”
谢傅说着转身,刚走了一步,张开双臂转身猛然对着司马韵台一個熊抱。
电光火石间,司马韵台双手化作兰花指,对着谢傅身上一顿狂点,每一点都是透着真气,切切实实打在谢傅身上。
谢傅痛得后退三步,挠了挠纾解疼痛。
司马韵台冷笑:“我不愿意,你以为你碰得到我?”
谢傅笑了笑:“逼我用强,场面可就不好看。”
司马韵台傲道:“尽管放马过来,你要有这本事,我也认了。”
“夫妻之间不好刀剑相向,要不榻上一较高下。”
司马韵台满脸通红,啐了一口,“无耻。”
“怎么,不敢?”
“有何不敢,只怕你死得更快。”
七彩云天有术流动静四门古老功夫,司马韵台四门均是精修,谢傅虽然天赋过人,只怕这天赋在她技艺面前,也只不过莽汉一个。
谢傅笑道:“怎么个死法,是不是牡丹花下死啊?”
司马韵台嗔了他一眼:“说话没半点正经。”
“我的正经话从来只对陌生小娘子讲,自家娘子说什么正经话,我又不是榆木疙瘩不开窍。”
司马韵台听他说自家娘子四字,心头一漾,是啊,我与他已经是共生公死的夫妻了。
谢傅自导自演起来:
“小娘子,误闯你房真是失礼了,没吓到你吧。”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还不离开。”
“是,我这就走,还望小娘子不要责怪。”
……
司马韵台见他一会男声,一会女声,忍不住被逗笑了。
谢傅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司马韵台,轻轻道:“还生气呢,我昨晚真的喝醉了。”
司马韵台不看他,也不应声,摆弄着自己的兰花指。
手指修长雪白,指指如葱,指甲儿红润如花瓣,还有那手指的弧度真的美极了,想让那手指在自己身上刮几下,感受下是什么滋味。
司马韵台摆弄兰花指是在无声警告,哪知谢傅想到那方面去了。
谢傅笑道:“嗳,是哪家的小娘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