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澜能嗅到空气中仇人的味道,一直追到娄江与青阳港一带,此处有一座砖石结构的玉柱塔,又叫玉塔头。
这个季节涛声阵阵如雷,潮水从东海涌入娄江、松江,在两条大江里面形成巨浪拍岸。
张凌萝停下脚步,但见眼前巨浪澎湃如千仞壁立,景象壮观。又如万马奔腾,震撼人心。
她已经没有逃路,扭头一看,陈清澜身形如箭直掠而来。
两人伫立堤墙之上,对视而立。
耳边浪声如雷鸣,潮水不停拍打河堤,逸过堤面,荡起雾水浓浓。
两人双足袍摆已经被潮水浸湿却动也不动。
陈清澜死死的盯着这张纯情娇美的脸,却又憎恨入骨的脸,马上就可以一雪前耻,只感觉体内的血从未有过如此沸腾。
陈清澜沉声道:“张凌萝,你无处可逃了!”
张凌萝笑道:“陈都知,这么追着我,是上瘾了吗?”
陈清澜冷冷道:“张凌萝,我也不过杀你,不过我会用这把剑将你的坤户,一剑一剑的割下来。”
张凌萝咯咯一笑:“陈都知,想不到你有如此爱好。”
一阵大浪拍岸,浪花盖过头顶,两人同时出手,叮的一声清鸣,手指剑与陈清澜手中兵锋清霜剑碰撞在一起。
剑锋碰撞的叮叮当当在涛声之下依然清晰悦耳。
虽然张凌萝武道不俗,但在一年多前就不是陈清澜的对手,何况陈清澜被破了童贞之后,该修道门邪功,修为大涨。
这邪功虽然进展神速,却终生与道无缘,却反噬极大。
想着自己受尽耻辱,又被断了道途,陈清澜对张凌萝的恨已经到了一剑杀了不足以平愤,她要慢慢折磨这个仇人。
“若非你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凭你也配和我交手!”
陈清澜说罢已经一剑割破张凌萝的衣衫,刚才那一剑,她已经能伤了张凌萝。
但是她就是要让张凌萝慢慢感受她刚才所感受到的绝望,无论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
张凌萝知道正常情况自己根本不是陈清澜的对手,但她是用毒高手,非但百毒不侵,且浑身是毒,她要慢慢让陈清澜认为自己必胜无疑,慢慢放松警惕。
在对手最为松懈的时候,就是她祭出杀手锏的时候,反败为胜。
随着身上衣衫中剑越多,张凌萝一身公子衣衫已经破破烂烂,雪白肌肤半隐若现,
张凌萝笑道:“想看我身子啊,既然你那么喜欢看,我就先让你看,然后再看看你的,上回太仓促,没仔细看清陈都知美美的模形。”
说罢扯掉身上破裂衣袍,干脆只着素裤抹衣。
没有男子衣装加冠,张凌萝女子之态毕露,身段玲珑有致,婀娜生姿。
陈清澜没有被激怒,冷笑道:“张凌萝你在等什么?”
“我在等陈都知你来爱我啊。”
陈清澜竟鹅鹅大笑起来:“张凌萝,你是不是在等我无迹酥脉发作,故技重施!”
张凌萝一讶。
陈清澜脸色一冷:“在同一件事上面我岂会栽倒两次,早知道你这妖女诡计多端,我沐了天婴草浴而来。”
陈清澜既识得这无迹酥脉,自然知道这无迹酥脉提防之法,一般人都不会特意去沐天婴草浴来提防什么无迹酥脉,今晚陈清澜却早就做好准备。
张凌萝闻言,假装一惊,转身就逃。
陈清澜立即追了上去,骂道:“贱人,哪里逃!”
从背后一剑挑断张凌萝抹衣系带。
抹衣脱落,张凌萝只得单臂遮胸,露出惊慌之色。
陈清澜笑道:“想不到张二小姐这么放.浪的人也会害羞,既然如此,明日一早我就将你这个样子吊在城门,让全苏州的男人好好欣赏,看张二小姐会害羞到什么程度。”
张凌萝弱道:“陈姐姐,妹子先前伤害你,是妹子的不是,可你地宗与我玄宗是为死敌,妹子只能下手狠毒一点。”
张凌萝实在厚颜无耻,陈姐姐三个字居然喊得出口。
陈清澜对她恨之入骨,岂会被张凌萝一句话就心软,嘴上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能不能让你心软,放你一马。”
张凌萝娇俏一笑:“陈姐姐,妹子这张嘴最会亲亲了,让妹子给你全身亲亲,要是亲的不好,你再杀了妹子。”
陈清澜顿感恶心,嘴上却笑道:“好,不过我却先要叫你这口牙拔掉再说。”
说着一剑朝张凌萝檀口刺去,张凌萝竟不躲不避,檀唇微张,两排洁白贝齿便在眼前,好似任着陈清澜拔掉她两排贝齿一般。
剑尖抵入张凌萝檀口,发出一声铜铁碰撞之声,陈清澜讶道:“口里剑!”
陈清澜这一剑并非为了杀张凌萝,而是要拔掉她一口牙,所以巧而不重,所以张凌萝才能用口里剑接住。
陈清澜惊讶之时,一团热气从张凌萝口中喷射而出,这才是她的杀手锏,包括仙女下凡在内的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