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澹台鹤情倒也干脆:「不过我私人可以借你,按两分息算,你要借多少?」
「额,十五两。」
澹台鹤情眉头一皱,她还以为许坚要借千八百两呢,「我借你二十两吧。」
「十五两就够了。」
「就二十两,我懒得记这些零零碎碎,银子你自己拿,借条你自己写,改天我再来收。」
说完这些,澹台鹤情就走了。
谢礼望去澹台鹤情远去的身影,喃喃道:「办事干净利落,雷厉风行。」
副掌柜凑了过来,笑道:「那当然了,没点本事,澹台府哪能有今天这庞大家业。」
谢礼疑惑道:「你说这么美丽又贤惠能干的女子,为什么还舍得抛弃呢?」
副掌柜叹了口气:「听说她的未婚夫攀上名阀小姐,所以把她给抛弃了。」
谢礼怒骂:「无情无义,猪狗不如!」
副掌柜见谢礼情绪激动,低声道:「大掌柜,澹台小姐很忌讳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在她面前提起半个字,要不然她翻脸起来,你没好果子吃。」
谢礼应道:「放心好了,我怎么会揭人伤疤。」
借到银子之后,落夜等玄澹斋关门之后,谢礼就前往酒楼,打算把凰玉赎回来。
这些天他一直想过来,主要是手上没银子,抹不开脸,当初可跟酒楼掌柜说好的,下次过来就把欠数还上,所以才耽搁些天。
至于傅在酒楼有吃有喝的,倒不必太过担心。
到了酒楼,找到掌柜说明来意,把欠数还上,同时赎回玉佩。
掌柜却说欠数已经还清了,玉佩也已经被他弟弟赎走了。
谢礼听完眉头却皱了起来,谢傅虽然顽劣,却很有他这个兄长的心,最怕是谢傅为了他,干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来。
傅肯定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情,要不拿来的银子赎回玉佩。
谢礼脸一沉,打算当面追问个清楚:「我弟弟人呢?」
「公子,令第隔天就走了。」
谢礼疑惑:「隔天就走了?」
是混成这个德性,害怕丢我这当兄长的脸吗?真是傻傅,兄弟之间哪还讲究这些,自尊心比我还要强,还要好面子。
「公子,我有些忙,就不招待了,我把小二叫来,有什么事情,你问他。」
谢礼点头,一会小二走了过来。
谢礼听小二说谢傅每天都有过来,还给他留了字条,忙让小二把字条拿出来。
谢礼接过一看,傅让我去澹台府找他?
离开酒楼,谢礼一路忧心忡忡,傅的银子从哪里来,只怕是从澹台府偷的,或许偷些珍贵的东西变卖成银子。
在他的印象中,傅并不是这样的人,但从自己到扬州书院求学,与傅接触时间变短,对他也越来越陌生。
而且近两年不见,人也是会变的。
如果傅真的做出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来,那他这个兄长可就罪大恶极。
谢礼越想越只有这个可能。
不行,我必须马上就到澹台府找他问个清楚。
谢礼心急,一刻都不想耽搁,转身回头往澹台府的方向走。
来到澹台府门口,这会夜深,府门已经紧闭,谢礼要进无门,只得作罢,原路返回。
谢礼一夜无睡,也担心了一夜,隔日一早匆匆洗漱,来到玄澹斋跟副掌柜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有点急事要办,人就再次来到澹台府。
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个下人出来打扫卫生,谢礼上前拱手:「请问,这是澹台府吗?」
那下人愣了一下,手朝上面牌匾一直:「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
谢礼一笑:「好的,我是来找谢傅的,兄台能否带下路。」
下人闻言一惊:「找谁?」
「谢傅。」
下人再次问了一句:「找谁!」
「谢傅。」
下人表情古怪的打量起谢礼来:「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下人的这番怪异表现让谢礼心里暗暗担心起来,莫非傅犯了事,被捉了起来。
下人用警惕的表情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呵,我是他的亲戚。」
下人这才说道:「跟我来吧。」
下人带着谢礼进入府门,突然停下回头:「你真是来找谢傅的,可别坑我啊。」
谢礼道:「我真的来找谢傅的。」说着偷偷递过去一两银子,问道:「兄台,请问谢傅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下人并没有收下,沉声道:「犯的事可大了!」
听说昨夜谢公子让小姐给踹了,至于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当下人的也不敢打听。
另外谢公子在府内的身份奇奇怪怪的,孔管家也讳莫如深。
谢礼心头一提,轻轻问道:「犯了什么事?」
下人凛然道:「犯了这澹台府最大的罪。」这